“不知学生能帮到什么忙”沈溪请示道。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别泄露风声就好。本来老朽不用特意知会你,但若无知情之人,被人察觉老朽的存在,将事情传扬出去,不好收场。”
沈溪点了点头。
其实是很明白的事情,刘大夏想混在押送火炮的队伍中,那些随从可以解释为朝廷派来帮助押送的,可刘大夏怎么说都是老臣,很多人认识他,就算一直躲在马车里,可还是得吃喝拉撒不是很容易被人查知。
必须要有人在外加以遮掩,而作为负责人的沈溪,无疑是最佳人选。
沈溪心想“让我帮你掩护不难,就怕到了边关后,你把我当枪使高明城那边以为跟我是一伙的,张氏兄弟指不定还会给我安排什么任务,我却要帮你去捉拿贪官污吏,那我夹在中间就要被挤成薄饼”
沈溪不动声色,深鞠一躬“学生谨遵刘尚书之命,绝不会暴露您的行藏。”
刘大夏没对沈溪说太多事情,这符合刘大夏的性格。
沈溪从院子出来,玉娘驾驶马车将沈溪送回府门外,才告辞离开。在沈溪看来,玉娘此行会更多跟着他,甚至寸步不离,对他进行严密监视。
刘大夏做事谨小慎微。
以前弘治皇帝一直把他当成救火员使用,哪里出了问题都派刘大夏前往处理,刘大夏也不负厚望,钦差工作干得相当不错,到处都流传他的贤名,这也是刘大夏被誉为弘治三君子的根本原因此人办事能力太强
可是如此强势的人物,对于沈溪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威胁,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属于走钢丝。他没打算投靠刘大夏,也不想投靠寿宁侯,可两边都觉得他是自己的人,对他放松警惕的同时也加紧了对他的使用,就怕最后陷入到冲突中,不能抽身事外。
“相公不是说到吏部领公文吗,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沈溪回到自家院子,喝了一点酒头有些晕,再加上在马车上这一路都在想事情,神思恍惚,听到声音侧目一看,打着灯笼的朱山兀自打着哈欠,她身后内院的月门前,谢韵儿满脸关切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进门。
“的确是升官了,不过依然是从五品。”沈溪一脸平静。
“官品没升,那叫什么升官相公别懊恼,其实相公这两年官已经升的够快了。”谢韵儿出言安慰两句,可她自己心里也稍稍有些失望,作为女人,当然是望夫成龙,官做得越大越好。
沈溪笑了笑,道“我脸色不怎么好看,那是因为到翰林院述职,结果跟一些同僚多喝了几杯。官品没升,但的确是升官了,从翰林修撰变成了翰林侍讲,以后还将作为日讲官,出入皇宫为陛下讲经。”
“啊”
谢韵儿到底有才学和见识,之前她就了解不少当官的事情,听沈溪说完后马上眉开眼笑,“原来相公是戏弄妾身,做侍讲、日讲官,还要什么官品啊,这不比升到正四品或者正三品更让人高兴”
沈溪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只有官品升了,俸禄才会跟着升,不然我们全家人可能就要饿肚子喽。”
谢韵儿嗔骂一句,轻轻推了沈溪一把,招呼朱山给沈溪引路,厨房那边还给沈溪热着饭菜。
沈溪进到谢韵儿的房里,谢韵儿把饭菜端了进来,道“相公早出晚归,妾身和黛儿妹妹在家中非常牵挂。”
“是吗”
沈溪拿起筷子,没见到林黛,知道这小妮子又早一步回房睡觉了。
“相公莫非怀疑妾身和黛儿不成那小妮子,每日里总念叨相公,妾身也挺为她心疼,她自幼失去双亲,连相公给她画的母亲的像,她看着都能哭个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