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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〇四章 收弟子?(2/3)
沈溪许久,笑着央求“七哥,我想出去听听二叔演讲,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嗯。”

    沈溪与谢恒奴一起出来,外面众多士子有上次见过沈溪的,纷纷起身行礼。沈溪在众士子中年岁最小,不过地位最为尊崇,等他坐下后,谢丕重新开讲。

    在场的士子多有分心留意沈溪的一举一动。

    “沈先生,不知您还有何心学的理念,不妨与我等说一说,也好让我等有所进益。”

    谢丕把沈溪的演讲稿讲完,过来请示沈溪,想让沈溪作为主讲,为在场士子宣讲心学。

    沈溪却坚定地摇头道“心学有很多不完善之处,如今加以讲述并不合适,诸位要学,也当以朱子理学为主,切不可分心旁骛。诸位的前途,可比学术来得更为重要”

    一名年轻士子站起身来,郑重地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人生在世就是为求明真理,却不知沈翰林为何说,那庸碌的科举更为重要这难道就是沈翰林年纪轻轻就考上状元的原因”

    谢丕听了赶紧制止那人“平举兄,不可对沈先生无礼”

    那人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显得有几分不甘,却最后还是坐了下去。

    因为这段小插曲,在场的氛围并不太好,沈溪怎么说都是在翰林院和詹事府供职的学官,也是最初提出“心学”这个概念的人,被无礼冲撞,在场士子对那人都有些意见。

    反倒是沈溪自己,并未太过介怀。

    年轻后生,有点儿小情绪难免,更何况人家说的对,这世道非要说科举之途在做学问之上,太过势利。就以之前纪念的白沙先生为例,人家终生未考中进士,不一样功成名就,为后世瞻仰

    等讲坛结束,各士子自行散去,谢丕暂且留下,不断向沈溪告罪。

    谢丕道“其实平举兄他平日待人还算友善,就是有时候太过固执,身边少有友人,我与他平日算不得交好,今日他非要留下”

    沈溪点了点头,因为今天的讲坛性质特别,最初来了那么多人,最后没走的是想多学一点心学思想,不能把人赶走,更何况互相之间认识。

    沈溪道“那位仁兄不知如何称呼”

    谢丕道“姓冯,名义,字平举,早我几年中生员,考过两次举人,都未中。”

    沈溪点头表示释然,他心里也在想大明是否有叫冯义的名人,可惜没什么印象,可见此人在历史长河之中籍籍无名。

    而谢丕身边,却有不少未来大明朝的重臣。

    “有机会,倒是想跟这位冯兄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他的那番话,倒也发人深省。”沈溪随口说了一句,显得很是感慨,但其实沈溪不过是想为冯义说点儿好话,如此才会让谢丕等人不因此而对冯义有所介怀。

    谢丕一听,脸色果然好看了些,笑道“那回头学生必定帮先生引介。”

    沈溪与谢丕一同从佛寺后院出来,准备返家,此时谢恒奴跟在后面有些失落,出来没多少时候,就是跟着沈溪和谢丕出去听了一场她根本听不懂的演讲,这时候就要回家,她觉得没玩过瘾。

    谢恒奴此时只好哀求谢丕“二叔,你带我出去逛逛吧不是说到八月以后,京城里有很多热闹好玩的地方吗”

    谢丕没好气地道“带你到大华寺,被你祖父知道肯定要埋怨,还是早些回去为宜”

    “哦。”

    谢恒奴委屈地低下头,却想起旁边还有沈溪,又抬起头带着几分期待看向沈溪,问道,“七哥,我要回去了,你何时有时间再到我家里来玩”

    童言无忌,女孩子居然主动邀请男人到家里玩,说出去会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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