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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〇三章 追思会(2/4)
庙殿堂以及各菩萨、罗汉的雕塑,令她非常开心,正是谢丕的侄女谢恒奴。

    此时的谢恒奴,身着一袭男装,喜笑颜开,哪里有半分求神拜佛时的庄重从其轻松的态度看,说明这老妇并非她亲祖母,由此沈溪基本可以料定,大殿中的妇人是谢陆氏。

    “早些结束,别在外太久。”

    谢丕扶着谢陆氏出门时,老妇人一脸慈爱地对谢丕说道。

    虽然不是亲生,可到底是过继到她名下的儿子,要为她养老送终,谢陆氏对谢丕视如己出,让人见了不由赞叹母慈子孝。

    沈溪没有上前,目送谢陆氏由谢丕和谢恒奴陪同出了后殿门口,他才走到佛堂前,就听到后面“噔噔噔”脚步声,谢恒奴娇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欣喜看着沈溪,问道“七哥,是你啊”

    “不得对沈先生无礼”

    谢丕走过来,轻声喝斥一句或许是不舍得教训,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强硬。

    谢恒奴很听这个二叔的话,知道自己能出家门全靠二叔帮忙,若不老老实实,以后再没机会出来走动,更别说是到这种人多热闹的地方。

    有大半年时间不见,沈溪见到谢恒奴有几分亲切感小妮子又长高了许多,不过脸上的纯真无邪倒与以前别无二致,脸上洋溢着如阳光般灿烂绚丽的笑容,明媚可爱。

    连沈溪都被这笑容感染。

    “就怕先生抽不出时间,先生来了就好,总算不用学生出去跟那些人讲,自从听了先生之前的一番教诲,学生感觉对心学所知甚少,难登大雅之堂。”谢丕倒是自谦,在沈溪面前一点儿衙内的架子都没有。

    宰相家的门子还七品官呢,可这位宰相家的公子,却平易近人,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受,难怪在京城那么受欢迎。不过沈溪却不领情,摇摇头道“我提出的心学理论,尚有不完备之处,贸然拿出来说,只会让人耻笑。”

    谢丕有些不服气地道“怎么会呢先生可有见到外面那些人,他们都是为心学而来”

    沈溪将他之前在外面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对谢丕说了,谢丕听到后,神色黯然,他本来还觉得是自己宣讲心学卓有成效,这次学术讲坛能来这么多人,证明这一理论确实具有蓬勃的生命力,但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些人只是前来凑热闹攀附权贵的。

    在这年头,没什么明星,最出名的就要数那些儒学界享誉盛名的大儒,谁名气高,谁就受到推崇,要有什么活动,也就应者如云。

    若外面的人知道此番来学术论坛讲座的只是去年授官的新科状元,如今虽然在翰林院和詹事府供职,但要出头恐怕遥遥无期,届时不但会失望而归,连同之前还算认可的心学,也会加以抨击。

    一门学问在诞生之初,是很容易为人所攻讦,因为这些理论会被人看作荒诞不经。站在唯物主义的立场,连沈溪自己都觉得主观唯心主义的心学有很多不可取之处。

    与心学大师王阳明不同,沈溪对待心学只是将其看作是快速扬名、开宗立派的一条捷径,而没有当作事业来做。

    其实理学和心学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也都有其自身不足的地方。

    理学和心学出发点不同,很多时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立场不同观点迥异,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

    谢丕有些为难地道“先生,外面那么多人,还有许多是学生的知交好友该怎么办才好”

    沈溪道“该讲还是要讲,不过不是讲学,而是要追思刚过世的白沙先生。”

    “白沙先生”

    谢丕愣了愣,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出沈溪说的是谁此人是大明享誉一时的思想家、教育家、书法家、诗人,江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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