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和林黛从小就住在一起,同榻共枕已是平常之事,并不当此为稀奇,甚至上了床后,林黛本能地把床里面给占住,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可不是跟沈溪争一时长短的时候,今天可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林黛不再是懵懂少女,有谢韵儿一番指导,哪怕再迷糊也知道其中奥妙了。
谢韵儿除了把大概事情交待清楚,最重要的是告诉林黛,作为新婚妻子应该在新婚时要做的事
把一切的主动权交给相公,别的什么都不用想,若是觉得害羞,把眼睛闭上也可以。
毕竟沈溪已经是“过来人”。
林黛对谢韵儿抱有很大警惕,但谢韵儿的话她又不得不听,到底她没什么经验。
她只好按照谢韵儿的吩咐,把所有的事交给沈溪,她只管躲在被窝里,羞喜地看着沈溪,因为二人相处的时间太久,甚至连对方身上有什么脾性都一清二楚,少了新婚夫妻相互间的神秘感,在应对上圆润许多,但少了激情。
才洞房花烛,就好似已经成婚十几年的老夫老妻。
沈溪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他跟林黛认识快八年了,那是否代表他们之间的“七年之痒”都已经成为过去式
但很快沈溪发现,他对林黛的了解还不够深,随着夜晚的到来,林黛身上的热情彻底打开后,沈溪更深切体会到这点。
入夜后,沈溪特地将大红花烛点燃,很快他便饿了,可林黛不给他吃饭的机会,此时小妮子痴缠得紧。
“我们吃点儿饭可好”沈溪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哼”林黛的回答很直接。
这可是怨妇才会发出的怨叹啊,沈溪作为伟丈夫,只好继续他未竟的事业。
最后还是周氏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没吃晚饭,可能饿得慌,入夜后让朱山和秀儿送了吃食过来,林黛没什么胃口,沈溪却吃得很香,这让林黛在旁边看着很不满。
“就知道吃”
林黛抱着被褥,挠了挠后背,却发觉看别人吃饭是很遭罪的事情,所以她将婚服胡乱套在身上,下来跟沈溪一起吃。
晚上又是一阵浓情蜜意。
谢韵儿算是全熟,而林黛最多只能算是半熟,吃夹生饭,让沈溪稍微觉得有些别扭,但很快也就甘之如饴。
第二天鸡鸣五鼓,林黛睡得很安实,沈溪却老早就醒来了。
本来洞房花烛应该日上三竿起,这才符合意境,可他到底算是“二婚”人士,对很多事情能够泰然处之。
倒是林黛,昨夜的疲累令她极为困顿,小妮子昨晚着了凉,浑浑噩噩起来看了沈溪一眼,躺下接着睡,沈溪一摸她的头,稍微有些烫。
“都怪你,哼,我都说了,做那事穿几件衣服也是可以的。”林黛起床穿衣服时,带着几分幽怨。
沈溪笑了笑,其实他觉得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小夫妻间不能做到和谐,三月初的天气乍暖还寒,稍微不注意就容易感染风寒。
起来先不能吃早饭,得先去敬茶,是为“儿媳妇茶”,而后还要“回门”,往隔壁的陆家去一趟。
周氏验过白喜帕,脸上带着几分欣喜,不过肚子里却在嘀咕“真是个憨娃儿,非要等成婚莫不是又割破了手来糊弄老娘”
以前周氏是不相信沈溪懂得那些鬼花样的,可在她亲眼见识过后,有些事她还真不能不信。
“快点儿过来吃早饭,估计你祖母快来了,趁着她没到,吃过饭带着黛儿去给你孙姨磕头”
周氏总记挂惠娘,这两天她也察觉到惠娘有些不太正常,但她只是想,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