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完全是孩子心性,做学问他是半点兴趣都欠奉,可听说有好玩的他马上虎目圆瞪,问道“何为促织”
沈溪脸上故作惊讶状“太子连促织为何物都不知哎呀,这么好玩的东西都没玩过,真是可惜啊可惜。”
朱厚照一听火大了,我贵为太子,什么好东西没听过没见过,你居然敢嘲笑我若换作沈溪是一般仆役,他肯定一声令下拖出去打,可沈溪现在怎么说都是他先生,老爹可是明令禁止他对先生不敬。
朱厚照一把扯着刘瑾的裤腰带,拉到近前“促织是什么东西”
你要找死别拉上我啊,刘瑾一脸为难地瞥了沈溪一眼,面对朱厚照,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用的东西,你们谁知道什么是促织,本宫重重有赏”
朱厚照发起脾气来,在场的人个个噤若寒蝉。
太子任性是出了名的,就算提出赏赐在先,也没有人敢吱声,若被皇帝知道教太子玩蛐蛐,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靳贵见势不对,赶紧过来拉沈溪一把“沈中允,万不可自寻麻烦。”
沈溪道“我绝不会连累靳兄,只管记录便是。”
靳贵说什么都不敢记,在沈溪“胡作非为”时,他规劝无方,同样罪责难逃。
朱厚照朝着一群侍从拳打脚踢半晌,怒气冲冲回来指着沈溪“本宫命令你,把促织为何物说来”
沈溪笑道“殿下想知道,只管问便是,何必劳烦他人却说这促织,乃是山间瓦砾之间一种鸣虫,太子夜睡之时,可有听到促织之叫”
“虫子那有什么稀奇的,有我的黄雀好玩吗”朱厚照一脸的不以为然。
沈溪道“虫子本无稀奇,但若两只促织在一处,便会相斗,非要到你死我亡才肯罢休,乐趣便在其中。”
朱厚照脸上多少有了点兴趣,对刘瑾命令道“你们去给本宫抓几只促织回来,倒要看看是否跟他说的一样有趣。”
刘瑾急道“太子殿下,如今您正在读书呢,要玩也等读书结束啊。”
朱厚照满面怒气“我天天读书,还没读够吗快去给本宫抓促织,抓不回来,我就把你们放在一块斗,两个只能活一个”
刘瑾此时一把掐死沈溪的心都有了
好端端提什么蛐蛐,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回头皇帝要治沈溪的罪,也会把我这个抓蛐蛐的给法办了不可
刘瑾被逼无奈,只好带着人去抓蛐蛐。
要说这大白天的也不知去哪个墙缝找,好在秋天正是蛐蛐活动旺盛的季节,要抓一两只来并不难。
沈溪见朱厚照小脸上多了几分期待,很显然是对新鲜玩意感兴趣,又道“太子等人捉促织来,我这里有个关于促织的故事,不知太子是否想听”
朱厚照身为太子,平日里给他讲故事的人多了,这些故事基本都是民间流传的那些,没太多趣味性,他听了也不觉得有多过瘾。但他毕竟不知促织为何物,再加上实在无聊,便点头“你说。”
沈溪将自己昨夜准备好的讲案放下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因为今天要说的故事跟论语没半丝关系。
“却说宋朝徽宗之时,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
沈溪所讲的,是蒲松龄聊斋志异的一段关于促织的故事,只是沈溪将这段故事的发生时间,从明朝宣德年间变成宋朝徽宗时,故事的内容说的是一个叫成名的人,无意间得到一只宝贝促织,不但在促织中战无不胜,甚至能斗败公鸡,进献皇宫后为他赢得良田美宅。
但故事却是一波三折。
成名在得到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