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谢韵儿是按照以前闺房的模样布置,这是她少女时期的回忆,否则为何只是中院的正堂和她的房间才是这种风格,其他房间都是简简单单稍微整饬一下就算完事
“嗯,挺好的。”
沈溪点点头,他能感觉到谢韵儿如同得到心爱之物的小姑娘心态,他可不会去破坏娘子的好心情。
“那相公还在等什么呢”
谢韵儿坐在床沿,面色如同那大红的锦被一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双手并放在自己身前,只等沈溪的疼惜。
沈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忽然明白过来谢韵儿觉得那日的洞房合卺太草率了些,准备在这里补办一次吗
可是似乎太不合适啊
“那个娘子,云伯呢今日为何没见到他”这时候反倒是沈溪不自然了,他支支吾吾问了一句。
谢韵儿抿嘴笑道“云伯刚抱了小孙子,这些天留在家里忙活,妾身让他暂且不要过来”
沈溪点了点头,又有些为难“可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啊”
谢韵儿含羞带怨地瞪了沈溪一眼,朱唇轻启,吐出令人骨头酥软的温柔细语“相公”
这一声相公,叫得沈溪神魂颠倒,他跟谢韵儿认识五六年了,从未见到谢韵儿有这般妩媚动人的神色,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管什么光天化日会不会有人打搅的问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振夫纲。
对,一定要振夫纲,与别的没什么关系。
虽不是红烛艳艳,但却是郎情妾意,最难得的就是新婚燕尔后的眷恋也是二人住在拥挤的小院里稍微有些压抑,到了专属于自己的空间,连谢韵儿都放下了她以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矜持,与沈溪尽情享受这种只有彼此的美妙感觉。
都道是春宵苦短,其实白天也是如此,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沈溪还继续躺着休息,谢韵儿却已经精神地下床,简单整理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打鬓。
“相公为何看起来那么累,而妾身却感觉很好呢”谢韵儿简单修好眉,回头看向沈溪,神态带着一丝慧黠,小女儿家神态毕露。
沈溪叹道“在这方面,我是失,你是得,我们能一样吗”
“没个正经。”
谢韵儿面色娇红,嗔骂一声,回过头继续梳妆。
沈溪笑道“你不怕回去被黛儿发觉那小妮子,这几天成天都盯着你我呢,我总觉得她是在等着捉奸,我们许久不回,她心里指不定会怎么想”
谢韵儿站起身,回到床前,坐下后把玉手乖乖地交给沈溪握住,神色略带伤感“妾身总觉得对她不起,不过女儿家本来就是为悦己者容,大不了先给相公看过,回去之前我再清洗掉。”
沈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不早了,谢韵儿单纯要修饰一下给他看看,再卸妆,这又是何苦来着
不过沉浸在初为人妇娇羞欣喜中的谢韵儿,总会做一些她以前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傻事”,都说是一孕傻三年,如今谢韵儿尚未有孕事,不过人已有些痴痴傻傻,心里除了沈溪别无他事。
就在沈溪抱着谢韵儿,二人温柔缠绵时,突然正院那边传来声音,夫妻二人同时警觉起来。
谢韵儿赶紧整理好衣衫,道“莫不是云伯回来了”
沈溪仔细听了听,笑道“好像是敲门声。”
谢韵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起来帮沈溪整理好衣服,将自己的衣衫也整理好,恢复了以前高不可攀令人敬而远之的模样,随沈溪到了前院。
院门口还有人在敲门“赵画师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