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
王陵之苦着脸回答“师兄,我考会试时,耍大刀,那大刀有一百来斤,结果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了”
一百多斤的大刀,一般人连提都提不起来,王陵之居然在校场上耍那玩意儿沈溪咋舌道“这是失手,刀落地把脚给伤了”
王陵之颇为无辜地摇了摇头“我耍的可好了,连监考的那位大官都夸我,我一高兴,就在比武台上多转了两圈,失手从台子上摔了下去”
沈溪心中一阵恶寒。
你耍一百斤的大刀就算了,居然还玩花活,这下吃苦头了吧
装逼果然是要遭雷劈的
沈溪拍拍王陵之的肩膀,宽慰道“没事没事,这届考不上可以等下次。”
王陵之一脸愁容“可是师兄,从宁化来京城好远啊,一走就是几个月,路上吃得不合胃口,住得更差,我就想一次考中自然最好,不行的话以后就不来了。你看还有什么办法补救没有”
沈溪没好气道“我自己也才刚考上,哪里有什么办法既然不想回去,完全可以给家里写封信,暂时住在京城,等过个六年再考便是。”
王陵之把头耷拉下去,低声道“可我想爹和娘”
不但是个头大无脑的暴力狂,还是个喜欢哭鼻子叫爹娘的少年王陵之只是拥有一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魁梧身体,还有他对武学的痴迷以及悟性,其实论智商,他比之同龄人要低一些。
这就是上天在赋予某些人特长的同时,相应换走其一些平常人的能力。
“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有机会我帮你问问。”沈溪道。
王陵之感激涕零“多谢师兄,就知道师兄你最有本事了,你都中了状元,以后要是我真考不上的话我就跟着师兄你混”
“赶紧回去,这些天考试你也累了,先把伤养利索,其他事别多想,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
沈溪说完,亲自送王陵之到胡同口。
王陵之拄着红缨枪一瘸一拐走了,他行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沈溪从未见过他这般落寞孤寂的背影。
沈溪想的是,这小子这次考不上,以后也不想考了,那完全可以让他以武举人的身份去兵部挂个职,先到边疆历练个几年。
武举人跟武进士一样都是要从军,只是起步点低了一些,只要他有能力,何惧将来没有前途
但沈溪对王家是否肯让王陵之从军打上个问号。
要知道王陵之的父亲王昌聂一直对官府有所介怀,再加上王家人丁单薄,让王陵之从军或许可能会让王家断了香火。
回到家中,谢韵儿跟林黛正在一起准备晚饭。
沈溪打水洗手时,谢韵儿走出来到了沈溪身边,将擦手帕递上,顺带问道“太子的病情,可有好转”
沈溪道“我又没陪在太子左右,怎知太子病况不过这些日子从宫里传出的消息看,太子的伤病应无大碍。”
谢韵儿“哦”了一声,似有几分遐思,望着沈溪的目光带着几分不解“那狗皮膏药,到底是什么医书上看来的我只是想问问,这些日子我研究了那药方,平平无奇,真的能拔除人体内之淤毒”
沈溪摊摊手道“或许是上天怜见,不想让太子出事,所以托梦给我,告诉我仙药之方进献。”
谢韵儿没好气地白了沈溪一眼“不说就算了。”
第二天,沈溪计划好下班后去兵部那边打听一下武进士考试的情况。
明朝六部办公的官署和翰林院紧挨着,中间就隔着一条胡同,其中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