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你可真有本事,当着侍郎大人的面,提出公器私用,想借这案子为商会牟利”江栎唯恢复了高傲的语气,出言责问。
此时玉娘走了过来,她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察觉江栎唯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沈溪道“在下不过是在刘侍郎相问下说出一些愚见,同为朝廷做事,何来公器私用之说在下倒是不知,江大人要汀州商会帮忙究竟安的是何居心”
“好了,口舌之争何益刘侍郎让在下回去多做学问,在下这厢告辞了。”
江栎唯恼怒无比,但刘大夏已经有了吩咐,他不敢公然违背,再加上有玉娘和属下在侧,只能选择隐忍。
江栎唯吩咐人送沈溪回去,等送沈溪的马车走远,玉娘才问道“不知刘大人之前有何吩咐,可需要奴家相助”
江栎唯瞥了玉娘一眼。之前玉娘没跟他站在同一个立场,尽帮沈溪说话了,这让他有些着恼。不过遵照刘大夏吩咐,接下来要将城中一些秘密储放盗窃来的官粮的据点清除,涉及到了官府和地方衙门,必须要玉娘协助。
江栎唯道“侍郎大人吩咐,这几日内调兵平贼,玉娘得尽心做事才是”
玉娘心思慧黠,一听就明白个大概。
江栎唯将刘大夏的吩咐轻描淡写总结为“调兵平贼”,那不用说,之前他那“引蛇出洞”的计划自然就作废了
玉娘浅浅一笑“江大人乃是上官,奴家怎敢违背”言外之意,所有的事情都要公事公办。
沈溪回去后,兀自庆幸不已。
幸好他一口回绝了江栎唯,否则当晚去与那些倒卖官粮之人会面,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号。
这江栎唯立功心切,不是省油的灯啊
至于能否帮汀州商会争取到长久为朝廷运粮的特权,沈溪不是太在乎,但若汀州商会在此案中建功,刘大夏三年后接手兵部,并完成弘治、正德两朝的交接,那汀州商会还是极有机会在北方发展壮大的。
正月十七,是太学入学的第一天,一大早沈溪便离家前往太学,拿入学考校的成绩。
五十多名新入太学的学生,排定等级,共分三等。沈溪自以为入学考试文章写得不错,但在最后排定名次时只拿了个二等,与他并列的有二十多名考生,属于中规中矩的成绩,而严惟中的名字则高高在上,列在了一等。
沈溪不清楚这排定名次的标准是什么,但既然不影响入学和参加会试,他也就不太在意。
因为提前将具结、户籍等证明身份的资料上交太学,沈溪这天算是来熟悉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学习环境。
太学在国子监中属于非常特别的存在。
国子监三四千名学生,而太学只有区区一百来人。太学生有很大的几率考取进士,就算屡试不第,从太学卒业出来,基本也能成为府学、县学的教谕,或为一方名儒,之后朝廷在选拔学官之时也会得到特别优待。
沈溪到太学报到后,便去自己的学舍看了看,也就是在太学学习期间校方安排的寝室。因为太学生无论是否京城本地人,都需要住校,每旬会有一两日的休沐,遇到顺天府院院试、乡试又或者是会试等科举考试时,国子监作为考场,学生会放上几天假。
正月十七入学,到正月底就会放假,因为二月里会试就会进行。
对于国子监学生来说,入学这些天可能要熟悉一下环境,摸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学习的科目,可对于太学生来说,入学头十天基本都是自学,因为太学生全都要参加二月礼部会试,这么点时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