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娘居心不良,以朱山的蛮力怎么都能抵挡一阵。沈溪道“我这家仆不认识路,还是带着她同去吧。”
玉娘心想“沈公子这是不放心我啊。”她可不知朱山真是头大无脑,完全就是出门两眼一抹黑的那种。
朱山心里美滋滋的“真好,不用自己找路回去,还是少爷懂我。”
沈溪和云柳进到车厢里,朱山则留在外帮玉娘赶车。虽然朱山也是一身男装,但以玉娘观人的经验,早就看出朱山是个女子。
朱山等沈溪坐好,这才一屁股往车架上一坐,马车都颠簸了一下,她傻呵呵地看着拿着马鞭的玉娘“这位公子,我帮你吧。”
朱山显然将玉娘当作了公子哥。
玉娘秀眉微皱,顺手将马鞭交给朱山。
朱山拿着马鞭,来回撸了撸,有些心虚地看着玉娘“这个怎么用”
玉娘眉头从轻蹙到紧锁这姑娘不但人看起来蠢钝,连说话做事也是愚不可及,你既然不会还说什么帮我当下没好气地道“还是我来吧。”一把从朱山手上把马鞭抢回去。
朱山心里很奇怪“这位公子不教我使也就罢了,为何对我这般凶我做错了什么吗”
玉娘亲自赶车,马车穿过大街小巷,往城郊一片屋舍低矮的居民区而去。沈溪一路都在看窗外的景致,尽量记清楚回去的路。
云柳问道“沈公子知道这是去何处吗”
沈溪回过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车穿街过巷,来来回回,加上没有高处的参照物,他已经被绕晕了。到了现在,沈溪是一头雾水,只是这件事透着一抹古怪,既然玉娘不想把事情告诉云柳,为何这次出来要把她带在身边
到了城郊一处看起来还算热闹的大街,马车缓了下来,徐徐向前,等到了街口位置,玉娘掀开车帘“沈公子,到了。”
若说置身荒郊野外,沈溪或许会谨慎些,可外面只是一处看似居民区的地方,街道上摊贩众多,车水马龙,一点儿也不似有什么危险。
沈溪下了马车,往周围打量一番,终于发现不同寻常之处许多摊贩根本就不似正常的小商人,他们既没有发出招揽生意的吆喝,也不在意来往的行人是否有意买他们的货物,目光总是落在来往的陌生人身上。
若是一群贼,不会如此组织严密,沈溪在汀州车马帮用过这一套,他清楚,眼下只有朝廷,甚至是特务机构才会有这般。
那玉娘带他来的就是朝廷秘密机构的一处据点,但到底是锦衣卫,亦或者是东厂,就不得而知了。
“玉娘,你真的能确保我的周全”沈溪犹豫一下,向玉娘问了一句。
其实沈溪只是想求个心安而已,他也明白,以玉娘之前调查安汝升的手段,包括在福州与宋喜儿势力为敌,又或者是在南京派人跟踪他,都不是一个普通青楼老鸨能做出来的。
沈溪之前一直觉得玉娘去福州是“巧遇”,因为他信了玉娘的那番说辞,说什么因为帮助刘大夏剿灭安汝升一伙贼人有功,刘大夏给她们赎了籍,她想去福州投奔亲友。可问题是,她去得很凑巧,人刚到,宋喜儿就好似失控一般,居然公开抢劫汀州商会,迫使沈溪不得不“还击”,甚至还找她商议,并向其借调人手。
甚至宋喜儿的覆灭,沈溪也觉得背后有人暗中助力。
之后玉娘居然能跟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的人打招呼,帮他保住解元的功名,令他获得进京师入太学的机会。
更加凑巧的是,沈溪还能跟她在南京城“偶遇”,玉娘以担心遭到訾倩报复为由离开福建北上,重逢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