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通笑道“点名猜就好,谁想找哪位姑娘过来敬酒,就直接猜这位姑娘的铜钱藏在何处。”
熙儿却不满道“我们姑娘家身上本来就没多少地方藏东西,若几位公子几轮猜下来,我们必定会输。所以,每轮每位公子只能猜一次,若猜不中,我们回去换地方藏了又再进行。”
苏通点头“熙儿姑娘说的也是,谁先来”
一问到谁先来的问题,所有人目光自然落在沈溪身上,因为就算上次没去教坊司的,事后也听说沈溪的“神迹”,连射覆都能一射一个准,现在只是藏物,那岂非更加容易
但此时的沈溪就好像不知道已经开始游戏一样,依然悠闲地喝着茶看着舱外的风光,偶尔作沉思状,似乎与其全然无关一般。
沈溪不出手,别的士子按捺不住开始猜,他们本着的原则,熙儿和云柳那边是不能“染指”的,要留给主桌上的人去猜,他们只需要猜剩下五个姑娘中看中意的就可以了。
在场的女子中,并非人人都像熙儿那么喜欢耍小心眼,别的女子也不可能有熙儿和云柳那么好的姿色,她们在这场游戏中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她们把铜钱藏的位置,都很浅显,有的甚至直接拽在手里。
一轮下来,只有主桌的几人没猜,除了熙儿和云柳之外的五个姑娘中,只有一个没过去敬酒,这姑娘的双手都摊开了,而且怀里、袖子、腰上、后襟等容易藏的部位都已经猜过了,只留下绣花鞋这么个明显的部位,只要谁一猜就能中。
苏通沉吟一番,道“在下献丑。”他走上前,并没有占唾手可得的便宜,而是在花魁云柳的身周转了转以他的想法,云柳肯定不会把铜板放在简单的地方,他看了看云柳的头发道“莫非,云柳姑娘藏在鬓发之中”
云柳轻轻摇了摇头。
苏通叹了口气,带着惭愧的笑容“在下不善于藏钩,郑兄,你来试试。”
郑谦的目标同样是云柳,因为他想帮苏通“玉成好事”,最后他选择了云柳的左手,云柳左手打开,里面仍旧是空空如也。
“看来只有沈老弟能解我二人之困窘”
苏通马上想到尚有沈溪这个帮手,转过头来,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吴省瑜,“吴公子,你也可试试。”
吴省瑜却对沈溪作出“请”的手势,意思是让沈溪来。
沈溪没有说话,直视熙儿和云柳的神色,熙儿毫不客气回瞪他,但云柳与他目光相触之后,马上有回避躲闪之意。
从这点上,沈溪可以判断,云柳心中有愧疚。也就是说,熙儿刚才在云柳耳边说的,应该是个玩巧妙花活的“小伎俩”。
要说女子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少,而且有的地方根本就不能让陌生男子去“找”,但沈溪相信以云柳的拘谨,绝对不会去藏在一些特别私密的地方。
沈溪道“还是让吴公子先来。”
熙儿听到后面带不屑,把头撇过去,嘴上嘟哝一句“就知道是个没胆鬼。”
吴省瑜正色道“在下猜不出,请沈公子一试。”
他的坦诚,却是沈溪没有预料到的,由此可见,就算吴省瑜胜负欲很强,但也并不会刻意逞能,这是个能始终保持理智之人。
有胆识谋略,且能保持冷静,这些都是做大事必备的条件,本来这需要人生大量的阅历积累沉淀,但却出现在十四岁的少年身上,沈溪暗中一叹。
沈溪也学着别的士子一样,走上前,但他的目标不是云柳。沈溪看着熙儿的头发道“我猜,熙儿姑娘应该是藏在这里了。”
熙儿脸上立时露出得意笑容“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