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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心服口不服(第六更)(2/3)

    要说一两篇时文或者是引用典故的古籍在场之人没看过,尚属情有可原,但诗词的流传度相对更广,而这两句诗读出来如此琅琅上口,甚至可称得上是脍炙人口的佳作,在相互询问之后,居然没一人能说得上出处和来由,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是沈溪在考场上自己作的。

    这句诗,简直是为论述“有匪君子”而量身定制,有这样两句诗,整个文章文采几乎上升了一个档次。

    众人将文章读完之后,很多人已经低下头摇头叹息,此时他们已然觉得,屈居人之下,似乎在情理之中,而非真的存在“贿考”。

    “不可能,他一介十岁孩童,怎可能作出如此文章,作出如此诗词这一定是找人代作的”

    到这个时候,很多人气急败坏,他们不甘心认输,有点儿胡搅蛮缠的意思。

    毕竟张贴出来的考卷是由专人誊写的,并非原考卷,其中是否有猫腻很难说。

    那衙役冷笑道“府尊大人早就知道你们这群人不死心,特地将沈小公子的原卷拿出来,给你们瞧瞧。”

    说着,有专门的衙役把沈溪之前曾经糊名的考卷拿了出来,并没有贴上告示栏,就拿在手里给众人看,一页一页翻下来,上面有考官用朱笔所画的圈,以及一两句点评。

    考卷上的文章,与之前张贴出来的并无二致,而官府又拿出沈溪曾亲笔所写的“亲供”,比照上面的字迹,这些都足以证明这篇文章乃是沈溪亲笔所写的证据。

    “怎样,死心了吧”

    那衙役怒气冲冲地道,“府尊大人有言在先,若你们觉得不服,那就告上省城,就算到天子面前告御状也由着你们,若是服了,就老老实实回去温书,以后有的是录取机会。再闹事,别说挨板子吃官司,连以后你们考试的机会都一并剥夺了,那可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在场的士子顿时灰头土脸。

    之前一系列“贿考”的传闻,在府衙张贴这十张考卷之后,已经不攻自破。

    就算有些人还想胡搅蛮缠,但一想到府衙这边放出来狠话要剥夺他们参加府试的资格,他们便不敢顶着风头硬上。

    科举是读书人一辈子的希望,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这是什么世道,我寒窗苦读数十载,文章竟不及十岁孩童,实在无颜苟活于世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考生,站在公告栏前怨天尤人。

    旁人劝解“林兄别想不开,你不过是一首诗做得不及那十岁孩童而已,你说他,若非这首画龙点睛的好诗,能被点为案首”

    本来许多考生心理失衡,痛不欲生,但听到这句话,仿佛找到心灵慰藉一样,转念一想,可不是,沈溪除了诗作得好,还有什么

    至于沈溪文章的精妙,就被这些人选择性忽视了。

    于是在三三两两归去的途中,这些人相互安慰,所说的话大致相同,我们输的不是文采和文章,只是输给十岁孩童那首诗而已。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每个人在心里琢磨一番,这话似乎是在勉励他们,这一届没过,还有来年,还有来来年,生命不息考试不止,早晚有一天我要金榜题名位列朝堂一副雄心壮志,憧憬一番,却是把沈溪这句诗当作是人生的座右铭,准备回家继续寒窗苦读。

    一些本来留在府城准备“重考”的士子,知道彻底没了希望,收拾细软准备回乡。

    而在府衙街口的茶楼里,却有个十四岁的少年,正拿着沈溪府试文章的手抄本,仔细端详,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感慨,间或透露出的失望之色难以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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