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妓多属乐籍,明代教坊司是礼部下属部门,礼部拥有对乐籍的独立司法权,这便充分保护了乐籍群体的身份和地位。
与前朝相比,官妓有相对稳定、富足而自由的生活空间,拥有独立、自主和个性鲜明的人格,才会赢得广大文人士子的青睐,在明朝中后期甚至出现青楼狂热与狭邪崇拜。
“大哥,别看了,那里面我们进不去。”沈溪提醒。
沈永卓脸上满是不解“那是何地从外观看应是营业之所,我们过去游历一番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等沈溪凑上前把那两名女子的真实身份一说,沈永卓脸色才骤然变化,随后他又开始不出声了。
真是个闷葫芦
沈溪以前觉得自己够闷骚的了,可在见识到沈永卓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既然是出来看风景会学友,那就应该暂时抛却一切,结果他却玩深沉思考人生。
沈溪心想,早知道还不如就自己出来呢,也省了回头被王氏数落耽误沈永卓学习。
终于出了城门来到约会地点,却是南郊汀江北岸一处二层茶楼。
汀州府城因为北门的官道连接江西赣州、吉安等富庶之地,向北可通过延平府、建宁府到浙江,所以相对来说城北要繁华许多,而城南则显得较为冷清。
城南过去不远处便又是绵绵群山,站在茶楼门前,目光越过苍茫的江水,只见层峦叠嶂,风景美不胜收。
兄弟二人上得楼来,几个书生正凑在一起喝茶下棋,却没一人随身携带文房四宝。大约这些人忙着备考,难得出来放松一下,故此今天只谈风月不论学问。
沈溪上前通报姓名,这些人倒也客气,恭敬行礼后也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沈家两位公子,我们正在对弈,不知你们可精于此道”其中一个叫苏通的士子,大方地问道。此人年方二十,祖上曾出过布政使这样的大员,虽然现在族中已无人做官,但也算得上世家子弟,与会士子对他都极为敬重。
在这种情况下,苏通便端起主事人的架子,自动地统筹这次聚会。
沈永卓看了看棋盘,随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要说下围棋也算是这个时代读书人应该精通的一项技能,孔子论语阳货云“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但沈永卓只是小时候跟他父亲学过,棋艺最多只能算入门。
为避免玩物丧志,沈永卓入学后,李氏便把家中的棋盘、竹箫、古琴等器具收了起来,沈家父子自己对弈都不可能,更不要说精通了。
见沈永卓避开眼神,苏通又一脸期待地看向沈溪。
“我会一点儿,但下得不好。”沈溪笑嘻嘻说道。
“正好正好,来来,我们的小神童会下棋,谁来跟他对弈一局”
沈溪是本届府试报名的考生中年岁最小的,而一起来会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们在亲戚街坊口中都是年少有为,如今遇到个十岁的“天才”,当然心有不甘,当下就有人想通过对弈稍微“教训”一下。
“你执白,再让你二子,沈老弟可别说我欺负你啊。”一个姓宋的身材肥硕的年轻人坐下来,有些趾高气扬。此人这一届才通过县试,成绩还非常靠后,不过他才学虽不怎样,但围棋却是一把好手。
此时的围棋通常都是白先黑后,没有贴目,黑棋181子就获胜,同时实行座子制,先在对角星位分别放黑白两子,最大限度限制先手优势。
等两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