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产科的那一楼层,她意外地又碰到了温浔。
看到她,他灰败的眼神闪过些许的光亮,既然碰见了,黎末停下来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她心中略微不解。
温浔的眼神闪过悲痛,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恨意。
“温葇流产了。”
黎末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温浔的拳头不知不觉收紧。
“她嫁了一个畜生她怀着孩子他还打她,连畜生都不如”
“昨天送到医院全身都是血,孩子已经救不回来了。”
他难得没了平日的冷静温和,从眼神能够感受到他显而易见的愤怒。
黎末心里涌过不忍,也有对温葇的可怜。
一个母亲,被自己的丈夫打到失去孩子,该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温浔,你带我去看看她吧。”
他沉默地点头。
进入病房,她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不屑于睁开。
黎末看到她眼角还有很深的泪痕,心里也涌过酸涩。
即使她争强好胜,即使她从小对她有心灵上的欺压,即使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还迫不及待地来嘲笑她,但现在,她也只是个普通的母亲,她不愿看到她这样的结局。
她不愿醒来,黎末在她病床前站了一会,低声劝她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无奈地走了。
温家亲戚来了,挤满了病房,有人照顾温葇,他坚持开车要送她回家。
他太过执拗,看着她,眼神满满都是伤痛,她知道他心里肯定因为妹妹的事自责又恼怒,她不忍再生硬地推脱,只好答应了。
到她家楼下,他点燃了一根烟,没有打开车门。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望了她一眼,神色隐藏在夜色中,看不清楚。
“黎末,我有话对你说。”他淡淡地开口。
黎末凝眉,心中自然地涌上不解,心里却暗暗有不好的预感。
他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你跟路逍言在一起,还看起来那么幸福,你们是对三年前的事选择性失忆吗”
他突然凑过来,伸开双臂环住她,眼神中流露出不甘与阴冷。
“黎末,你不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吗”
她果断地用力推开他。
“我们之间的事,我想亲口听他说。”
很决绝的拒绝。
他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如果是和黎牧有关呢如果这辈子他都不想告诉你呢”
黎末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沉沉地落下。
那天晚上,他打了三次她的电话,她才接通。
听到她接通了,他很高兴,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今天发生的事。
他说,他的戏份快要完了,他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他让她别那么想他。
他说,今天在一户人家的窑洞里拍摄,那户人家的女主人也怀着孩子,在院子里给孩子做鞋子,听说他也要当爸爸了,她很开心地送了一双她自己做的虎头鞋给他,他告诉她,那双小鞋真的很可爱。
他问她,有没有想吃的陕西特产,他可以向农家买。
他还得意地告诉她,今天导演说他让他刮目相看。
他说了很多很多,却迟迟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他疑惑。
“黎小末,你怎么不说话”
而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