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素香听着顾云越这样说，就知道这次回来，自己的境遇完全不一样了。她以前是这里的大功臣，金牌经纪人，所以备受尊敬；现在却成了吃回头草的背弃者。
曾素香尴尬地笑笑，“顾总说的是。看他们发展的这么好，我也很高兴。龚旸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想当初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每跑一个片场都要我亲自带着去。能和钟毓这样的大腕合作，对他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机遇，把握住了就能一飞冲天。”
“龚旸是根不错的苗子，自己也很努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才是他成功的关键。有的艺人即使给她最好的团队，也很难扶起来。”顾云越慢吞吞地说。
曾素香的脸色变得更难看起来，顾云越这话明显是否认了她的功劳。以前她在新风的时候，顾云越一直很倚重她，果然现在回来就已今非昔比。
“对了，还没问香姐在那边发展的怎么样呀”顾云越问道。
曾素香斟酌了片刻，笑着说“过去生不逢时，遇上华天几次大事，章芷嫣现在也不怎么听话，想想还是在新风这边好。”
“香姐这就谦虚了，新风怎么能跟华天比华天那是国内排名第一第二的大公司，我们新风这种小庙只能当当跳板。”
曾素香总觉得他这句话是在暗讽自己跟着章芷嫣离职的事情，就尬笑着说“顾总才是真谦虚，华天那种大公司太乱了，个个都是有背景的人，还不如新风来的干净。”
“瞧你这说的，新风就算再干净，也留不住人才呀。对了，香姐什么时候结婚今天该不会是特地来给我递请帖的吧我还一直盼着喝你的喜酒呢。”顾云越了一支烟给她，像个老朋友一样和她交谈。
当时曾素香走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着人往高处走，想选个不一样的环境发展。顾云越当时倒没有说什么，但曾素香那语气明显就是将新风说成低处，华天说成高处。
虽然新风确实不如华天，但他作为新风的老总，听到老员工当面说这种话，心中到底不是滋味儿。
和顾云越绕了半天圈子，曾素香也差不多摸清楚了顾云越的意思，没脸皮直接说回新风的事情，就道“感情也闹掰了，帝都那边是呆不下去了。正想回上河这边来发展呢，顾总可要多关照关照我啊。”
曾素香有点庆幸当初她找的借口是要解决人生大事，现在也有理由说感情分裂想回上河来疗情伤。
“香姐客气了，其实帝都那边的发展机会比这边多多了，我倒觉得香姐你不如就直接留在那边。华天虽然这次栽了个跟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再栽一次，它的地位一样无人撼动，香姐用不着这么急躁地下定论。”顾云越又点了一支烟，悠然劝着。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曾素香再说下去就显得自找无趣了。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曾素香假装自己还有事情，就告辞了。
顾云越看着曾素香走出自己的办公室，不由得想起以前林诗晴从这里走出去的情景。那时的她还真的是气势十足，把自己气的够呛。
其实他早该能看出来的，以前那个林诗晴绝对没有那样的气魄，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短短两天就从一个畏首畏尾的小女人突然变得干净利落、有头有脑。
想到那个见过自己最狼狈一面的女人，顾云越又不禁皱起眉头来。
难怪她一直都不肯原谅自己，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林诗晴。
顾云越很后悔以前做的太过，以至于都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他的儿子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吧。
想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排斥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