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kg size的双人床铺, 脚下浅棕色的地板以纹理细腻的木地板铺成,棕红色的书桌、同色系的沙发,高高镶嵌在对面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房间东侧的窗户大至落地,采光极好,与其说是病房, 不如说是私人住所。
这里是医院的高级病房。
房间中央的床铺上, 一个亚洲人面貌的少年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中插播的精彩进球自中场起连过五人单刀门将进球、一脚大抽的四十米世界波、零角度侧门进球、两翼齐飞突进小角度传球配合, 熟练的踩单车过人、甩牛尾巴过人,漂亮无比的马赛回旋, 精准如机械计算般的落叶球与电梯球
一个比一个精彩漂亮,一个比一个肆意潇洒。
单看这个正在播放的集锦中的精彩球技,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如果看看进球过人者的脸
那问题可就不小了。
无论苏舟怎么看, 怎么瞧, 这些精彩集锦里的主角也都是一个个操着一口流利汉语的中国面孔,而且讲解员在那头说了,这只是最近三年内的两队交手的精彩集锦,并不是有史以来的精彩合集。
苏舟“”心情很复杂,只能用一串省略号来表示了。
心情复杂的粥粥关了电视,只觉得脑门又开始疼了。
让我们把时间退回昨天。
昨天,深觉不太对劲的苏舟,沉默半响, 决定从根源问起。
他先是说“我的脑袋有点疼。”
头发茂盛者皱眉, 对白大褂道“医生, 你先检查一下。”
医生拿出一个半大不小的仪器,走到苏舟身边,苏舟乖乖低头,任着医生在他的头上东摸西蹭。
趁着医生检查的空隙,苏舟顺势看向自己摊平在雪白被单的上的手。
这手比印象中的要小上不少。
他把手翻了翻,又看向自己的掌心。
男孩的手远没有女孩那般肌肤细腻,这个掌心有着茧子,但是在右手小指与无名指相接的前掌处的那个茧子,却不如其他的几个来的硬与厚。
这可就不应该了。
他打乒乓打了足足二十二年,经年球拍从不离手,他惯用横板,这个位置是最常与球拍摩擦的位置,在幼时就被活活磨出了一个硬茧,而这个硬茧又与乒乓球拍一起,经年累月,年复一年,越发硬厚,伴随了他的整个乒乓生涯。
苏舟的心里隐约有了谱,他侧头问“有镜子吗我想看看我的头和脸。”
镜子只有浴室有,头发茂盛者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递到苏舟面前,无奈说“得,放心,你的脸没破相。”
哦豁。
苏舟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那个与他的眨眼动作如出一辙的人。
脸是同一张,但是
太年轻了。
他重生了。
粥粥多看渣点网文,可是他的生前一没被人陷害,二没家庭破产,三没痛失所爱,反之夺冠无数,荣誉加身
这生重的,除了延迟他的退役时间,有何意义
辣鸡重生。
想了一下刚才男人的那几句“欧美球员对中超趋之若鹜”、“我国的足球太强”、“你实是在没有足球天赋”
苏舟看向头发茂盛者,诚恳的套起话“我想踢足球。”
头发茂盛者面色一僵。
苏舟闭上眼,忧伤叹气“我真的想踢足球。”
头发茂盛者头痛无比“苏舟,听教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