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憔悴外, 你似乎无法从他的外形上挑出一丝缺点, 可就连这份憔悴的苍白也被透窗而进的阳光软化了几分, 仿佛被室内汲取而来的阳光全部都融入了他的身体里, 满满都是阳光的味道。
陈清凡一直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他早都把姐姐的孩子看做了自己的亲子, 而对待自家的孩子
在球场上发呆这是人干事
打犯错的蠢货就该打, 还是使劲大力的打
可是陈清凡舍不得打。
于是他想转打为说,张嘴嘲讽几句这个平时对自己的外形还算看重的外甥, 但他左挑右选了半天, 却发现好像除了头发太乱外, 实在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陈清凡顿时感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憋屈感“”有个太完美的外甥, 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完美哦
这会, 苏舟正垂着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粥,听到开门声后,他态度自然的抹了把嘴角,朝陈清凡神态优雅的点了点头“骚扰电话的事情处理好了”那神态似笑非笑,弄得陈清凡尴尬不已,毕竟“骚扰电话”这一谎话的维持时间,根本就没超过三通铃声。
简直丢脸。
“大人的事,你不懂。”陈清凡拉过椅子坐下,想把此事一句带过。
戏弄了舅舅的苏舟心情颇好,他大度的不再回嘴,只是托着腮眯起眼,嘴角的小笑容蔫坏蔫坏。
这简直还不如回他几嘴。
陈清凡在心底暗骂一句,这小子肯定没少在心底腹诽他“对了。”陈清凡一顿,又说,“说来不凑巧,你爸昨晚接到一个加急电话不得不出省了,你妈今早接到个电话后也火急火燎的离开了,但是他们都在家给你留了便签,晚上我再来的时候给你带过来。”
比起现代的通信工具,苏家人更习惯用纸笔留下简单的叮嘱。
他爸妈如今都不在省内,索性苏舟也并不急着去见父母,他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陈清凡索要手机。
“手机”陈清凡不悦的说,“你的头不晕了脑袋不疼了刚醒了就要手机干什么”
因为我是热爱足球的好少年啊苏舟面不改色的撒着谎,表示一心向足球的好少年受到了巨大的心灵打击“舅舅,我想查一下我昏迷之后的那场比赛怎么样了,还有球迷们是怎样看我的,我”
苏舟欲言又止的低下头,捏紧了被单不说话,余光却小心翼翼的向陈清凡那边几次去瞧。
陈清凡宛如遭到了会心一击“”完了,粥粥这是在对他撒娇
平常一直嚣张自信的人一旦不嚣张自信了,这种冲击力往往不是一般的大。
陈清凡一向心软,对待苏舟又格外心软,但他的立场非常坚定,打算起码在苏舟醒来三天后才把手机还他。
粥粥又叫了一声“舅舅。”
陈清凡冷漠脸。
粥粥抓住了陈清凡的袖子,再叫“舅舅。”
陈清凡努力的冷漠脸。
粥粥晃了下陈清凡的袖子,继续叫“舅舅。”
陈清凡试图绷住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