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球是谁打出来的
安德烈猛的回头朝对面看去。
以腰带动大臂,靠大臂带动小臂,小臂在撞击球前猛然一收
苏舟的双膝弯曲,身子完全左倾,右膝几乎触地,他拿着球拍的右手高高举起,右臂生生挥到了身体的左侧,整个球拍都在苏舟的头部之上,他的身体的协调性似乎被他舒展到了极致,整个人展现出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最原始的暴力的美感,乃至让人觉得他的动作都已经完全变形
毫无连续性可言,不考虑如何还原动作,不考虑下一板要如何,这就是一个孤注一掷以求一球得分的搏杀式进攻充满了无以伦比的野性与爆发力的爆冲弧圈球
苏舟拍拍膝盖,动作归位,再次开口,说出、的仍然是一口流利的英文,他甚至特意的歪歪头,冲着英国那边的摄像机笑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前两局都是让给你的,而从这一局开始,剩下的三局里,你的得分苏舟站直了身体,缓缓的伸直手臂,球拍如枪,直指着安德烈面色铁青的脸。
你的得分,每一盘都不会超过五分。
现场一片死寂,鸦雀无声,就连英国的网络直播间里也好像集体断了网一样,有那么一时片刻,除去几条旧的评论仍然在滚动,不停刷屏的诸多最新评论都不约而同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突然,苏舟饱含歉意的笑了一下,打破了一室沉寂这么羞辱人的做法我一般不做,但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方法,安德烈,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苏舟眨了眨露出来的左眼,试图卖个乖,诚恳道“真的只是看起来比较可怕而已”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再给了他一句冷冷的“闭嘴”。
苏舟“”寡不敌众,苏舟挠挠脸,乖乖闭上嘴,又被陈清凡给一手按在了地上,坐在原地等着医生跨进球场。
消毒、清理、抹药、包纱布
经过大约十分钟的仔细处理后,苏舟的右眼上多了块四方形的棉布,如果把这棉布的造型弄得帅气一些,活脱脱的像个刚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海盗将军。
苏舟站起来走了两步,全场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医生问“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苏舟虚摸了一下右眼,试探着左右晃了下头,说“没事,不晕,挺好的。”说完,接着对陈清凡道,“舅教练,这都比到最后一局过半的时候了,你听听,医生也说只是皮肉伤,没伤到严重的地方,你就让我把这一场打完吧。”
医生“”exce 他什么之后这么说过
医生毫不客气的拆了台“我并没有那么说过。”
苏舟瞪了医生一眼,而陈清凡接着就瞪了苏舟一眼。
苏舟干咳两声,陈清凡冷笑一声,脚板颇有韵律的在地上跺了两下。
在球场上,或者说在所有的需要裁判的体育比赛中,天大地大也没有裁判人大。
掌控球场的裁判开口了,说“按照规定,安德烈的这种行为是要被强制性判下场的。”
他做过的事情,哪怕是杀人捅刀子他都认,但刚才安德烈先是辩解了句“先生,刚才只是个意外,我真的没有主动打他。”
全场人没有一个信他的,除了看清他挥臂轨迹的苏舟。
粥粥自己也纳闷,这一下到底是怎么挨到自己头上的但他很明智的选择了不跟裁判顶嘴。
苏舟是真心想把这场比赛打完,但无论是医生还是裁判都决定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