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凡放下手中的书, 他走到苏舟的床头, 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苏舟被包好的伤口, 才说“比赛几个小时前就结束了,我将事情全部处理完后才过来的, 看你睡得正香就没舍得叫你, 反正今晚也没什么别的事了感觉怎么样”
苏舟笑笑,曲起手臂秀了一发自己紧实而不夸张的大臂肌肉,精神满满“我本来就说没什么大事,过几天结疤就好了,没事”
“真的没事”陈清凡又问了一遍。
“我的身体素质好嘛。”苏舟得瑟回答。
谁知, 在他的这句话之后,陈清凡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春风和煦笑秒变阎王黑铁盆。
苏舟本能的抖了一抖, 意识到了不妙“舅舅”
陈清凡又拉了一把椅子, 发出清脆的“咯噔”两声,靠的苏舟的床头更近了一些,冷声冷气的说“你没事就好,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论某些问题了。”
哦豁,舅舅最喜欢的秋后算账。
苏舟先是试图岔开话题“对了舅舅,比赛怎么样就算没有我和安德烈, 应该还有三场比赛能打吧”
这个问题也不算是强行扯开话题, 想到这场团体赛的结果, 黑铁盆又秒变春风,陈清凡不由露出了笑容“你的那番话,对那群小家伙还算有用,他们的斗志比平时高上不少,程梓睿的两场单打一胜一负,而韩潇的那一场单打虽然最终还是输了,但是他打出了3:2的大比分,决胜局更是打到了24:22才分出了胜负当23:22的比分变成了24:22后,韩潇哭的特别凄惨,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因为输球而哭的这么厉害了。”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正因为有了拼尽全力的努力拼搏,输了后的不甘和想要赢球的欲望才会格外的强烈。
苏舟立马一喜。
但还没等他喜上三秒,就见陈清凡的脸上又摆出了阎王黑铁盆的模式。
苏舟捂住伤口“舅舅,我难受,头好疼。”
陈清凡“呵。”
苏舟试图用上拽袖子大法“舅舅,我刚才起身起的太急,这会真的感觉又晕晕乎乎了。”
陈清凡“呵呵。”
苏舟狠下心“舅舅,粥粥难受。”
陈清凡“你继续”
苏舟“”自称“粥粥”都不管用了,苏舟垂头丧气的说,“舅舅,我明天就去郑重的再对石青道歉还不行吗”
这并不是最关键的问题“还有呢”陈清凡问。
“还有”苏舟轻轻的摸了摸眼上的纱布,说,“我挑衅安德烈挑衅的太过分了过分到把自己的安全都给搭进去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承认我最近太傲慢了仿佛天底下老子第一无人能敌似的。”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知道这个世界的乒乓球无比弱小后他的确是多少生出了一些“不把这个世界看在眼里”的错误想法。
好在安德烈的一击痛击让他及时认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陈清凡还是不满意“你口中的过于傲慢,就是针对你擅自改了石青的出场名额,与你过分挑衅安德烈这两件事”
苏舟点头,他也就这两件事做的不够厚道了吧。
陈清凡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问“除了擅自改名单这件事,和你挑衅过度这件事,还有呢”
“还有”陈清凡阴沉的脸色不改,他说出口的这两点虽然也在点子上,但明显不是最关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