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不对。
悟空不料他竟能察觉,正要说话,忽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
那人一袭靛蓝锦衣,面白微须,笑起来很是油滑,“这位可是京城荣国府宝二爷”
梁衡瞧出这是甄家旁枝的四爷,不由双眼一凝,偏头去看悟空。
悟空看也不看他,干脆道“不是。”
甄四爷一噎,干笑两声,“宝二爷当真顽皮,这脖子上的便是那胎里带来的天生美玉瞧着果然不凡。”
“噗咚”
波光粼粼的水面激起一阵水花,悟空拍拍手,朝那人道“哪里有什么玉。”
甄四爷亲眼瞧着他把脖子上那块玉佩摘下来、扔进水里,再听他红口白牙说胡话,一时语塞。
梁衡道“甄四爷可以有什么见教”
他来金陵是为了什么,甄家人心知肚明。梁衡之所以还按兵不动,是因为甄太妃用一条命暂保着他们罢了。
甄四爷见他摆出相护的姿态,不敢再和那贾家的小公子搭讪,悻悻道“见这公子面善,多攀谈两句罢了。府中还有事,不好陪大人饮几杯,梁大人今日的酒账全记在小人身上,聊表寸心。告辞。”
等他走了,梁衡探头朝那河水里瞧瞧,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
他皱眉看悟空“怎么这样冲动我听说那玉是个命根子,和你性命相连,没了玉人就要不成了”
飞琼儿拿筷子戳戳嘴巴,“那、那是假的。”
“假的”
悟空笑一声,假做在怀中一掏,摊手给他看,“你瞧。”
他方才扔的和现在这个,都是假的,只为敷衍梁衡,随手再变一个罢了。
真的那个也不知道被他随手扔到了哪里,一块凡石,谁在意呢。
梁衡见他掌中一块雀卵大小的美玉,轻轻吁口气,却道“那是什么下三滥的人,随意敷衍他两句便是,实在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甄家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不过靠着一点注定消散的旧情苟延残喘。等太上皇过了这段伤情缅怀,清算就要开始了。
三人在酒肆里坐到月上中天,飞琼儿找个借口先溜了,化回真身扑棱飞往京城。
梁衡和悟空两人慢慢往贾家祖宅走,一边闲叙一边四处地瞧。
金陵自来一等富贵,又不像京城还要宵禁,临街招徕的小摊主们吆喝不休,半点没有夜深之时该有的冷寂。
梁衡由衷道“当真是个好地方。”
悟空抬头看天上凉月,想起京中的黛玉,笑道“人说骑鹤下扬州,如今又是四月,若是能和心爱的人一道浏览人间繁华,也是一大快事。”
梁衡心中一动,却笑道“你才多大的年纪,就想着如花美眷、红袖添香的美事”
悟空眼睛一转,揽着他肩膀,“我是还早,不过一两年内,家中有位姊妹倒是能摆上酒席,到时必然下帖子请梁兄。”
梁衡脑中不期然闪过那双眼睛,犹豫再四,偏头问道“之前之前在林公府上,愚兄唐突的那位姑娘她,她可已说了人家”
“不曾。”
梁衡心头蓦然涌上一阵狂喜。他鼻翼翕张,粗粗呼了两口气,勉强克制住颤抖的双手,这才问道“不知那位姑娘,在你们府上排行第几”
悟空将他上下看看,戏谑道“你是皇后娘娘的亲戚,又是当朝二品官老爷,公主恐怕都能娶一个,竟要娶贵妃的妹妹”
梁衡苦笑一声,和他吐露身世。
“愚兄自幼在滇南长大,父母去世的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