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砜回头“最近你每晚睡觉都要听”
梁白玉打断道“你可以给我唱呀。“
陈砜跟桃树下的人对视几瞬,回屋拿收音机去了。
梁白玉咳了几声,他摸出兜里的手表,自言自语“菩萨他爸嫌我碍眼。”
“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地府那么大,能是那么轻易就能遇上的吗“梁白玉”啧“的口型还没做完整,就抿住了嘴,他把手表放在眼睛上面,仿佛能透过表盘看见和这块表相关的一幕幕。
梁白玉的全身突然僵麻住了。
手表顺着他的脸掉下去,落在了他怀里。
他不能动了。
上次这种症状持续了快两分钟。
这次
梁白玉在心里数数,从1数到50,100,200,直到数过300秒,他的手指才动了一下。
又一次活过来了。
陈砜烧了收音机走到桃树下面“烟大,会呛到。“
“没事。“梁白玉指了指旁边,陈砜坐到那位置,背靠着桃树点了一根烟。
梁白玉伸手接住男人肩头飘落的那片落叶,他放在嘴边,两片没有血色的唇轻轻含住。
有凄楚又温柔的小调缓缓流出。
偶尔会夹杂一声鸡鸣。
腿上一沉。
梁白玉唇间的小调停了。
男人枕着他,面朝里侧,有点沉的鼻息喷在他腹部。
睡着了。
梁白玉拿走男人嘴边的小半截烟,用牙咬住被唾液浸湿的烟蒂,徐徐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雾。
腰倏然被圈住。
梁白玉仰起头吸烟,手轻轻抚上男人的后颈,安抚大狗似的,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捏揉。
没多久,扣着梁白玉腰的力道就减轻了很多。
这是感受到了安全感的表现。
安全感
一个aha竟然能避开信息素的本能引导,从不能标记,不能完全占有的beta身上获取到了,犹如泡在羊水里的婴儿,无关性与欲。
不符合第二性别的定律,格格不入,不该存在。
也就是偏远的小山村里没人注意这个现象,要是在大城市,多少都会引起惊骇。
影响大了,十有八九会被zf的人带去抽几管子血,再关起来观察研究一番。
这是个第二性别相关还在不断完善的社会。
大城市的底层人士为了生计奔波,活着就已经很累了,没人想去了解今天谁在街上发情了,谁腺体感染了,谁信息素变异了而高层人士会投入大量金钱人力去关注那些,打的是对社会对国家做贡献的名义。
不管道不道德,有无人性。
春天雨水多,上山挖笋子的一波接一波,起早贪黑一筐筐的往家背。
不怕吃不完坏掉,一般都是现吃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都切成条或者片,煮一遍捞出来晾晾放进簸箕里,在太阳下晒。
干笋子可以塞在袋子里挂墙上放很久,怎么都好吃。
山里还长了很多蘑菇和木耳。
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都分得清哪些有毒,哪些没毒,可不就一窝蜂的来了个大扫荡。
一场暴雨过后,山下田里的水都要漫了。
梁白玉坐在山坡上搓泥巴玩。
陈砜站在他旁边,俯视在田里捉鱼的大人孩子。
远离喧闹的山村生活有百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