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回家就上吐下泻,他对大山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祖宗的坟都不愿意去烧了。
胖子呢, 伤得太重昏迷不醒, 就算他这回命大活下去了,根子也烂了后半辈子就是个废人。
他们两个作为临时加入的护林员, 在同一天双双退岗。
出了这么恐怖的事情, 没人愿意顶他们的缺位。
可是野人要防, 必须找到打死,不然这年才开始呢就成天提心吊胆,日子没法过。
更可怕的是,要是让它半夜跑进村,或者在孩子上学的路上突然跳出来进行攻击,那不就完了。
老村长的儿子新官上任一把火,他和其他村的村长开会,强迫每家按手印, 老弱妇孺以外的所有人每天轮流巡山,十人一组。
每组选出一个组长, 会发红袖章跟口哨。
其他人自卑巡山的武器,铁棍或者扁担镰刀都可以。
各个村长还为了鼓舞士气,拉起了自制的横幅守护山林人人有责。
这副小家拼成大家的集体行动, 多少年没有过了。
虽然是被逼的,咒骂的多得是。
第一批巡山的去陈家了, 结果没有得到自以为的那种乡里乡亲招待, 便回去散播一些阴阳怪气的谣言。
被孤立了的陈家生活照旧。
梁白玉吃饭的时候往院门那瞧“今天又没人来呢。”
陈砜扒拉饭菜, 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梁白玉才刚举起双臂,他就立即抬头“吃饭不能伸懒腰。”
梁白玉“”他把手放到脑后,扩展扩展酸痛僵硬的肩膀,“你好迷信。”
陈砜没有解释,也没反驳。
梁白玉转过来坐,他面向门外,视线落在院里的两棵桃树上面。
都长小花苞了啊。
“那两棵桃树都是我种的。”梁白玉自言自语,“也不算种吧,就是我小时候喜欢吃完桃子把核丢在屋外,有一年发现那里长了两根小苗。”
陈砜夹菜的手停了下来。
“我妈把苗移到了家门前,我经常给它们浇水量身高,它们越长越高,越长越壮就在我不管它们的时候,它们开花结果了,全是毛桃。”梁白玉不是很满意的说,“我明明吃过好几种的,怎么就只有毛桃核发芽了呢。”
“毛桃呀,总觉得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手摸完了碰身上其他地方感觉痒痒的,”梁白玉嘴上嫌弃,看着两棵桃树的眼神却充满温情。
桃树承载了他的某些情感与回忆。
陈砜放下筷子,说“老家的桃子,比外面的好吃。”
“是吗”梁白玉浓密纤长的睫毛轻缓地眨了一下。
陈砜顿了顿,侧头凝视他。
“我没吃过外面的桃子。”梁白玉的嘴角耷拉下去,眼睛也垂着,浑身上下都浸满了令人心疼的失落。
陈砜喉咙一堵,他哑声说“外面卖的吃起来有股水气,很红却不怎么甜,口感也一般。”
“噢”梁白玉扬起笑容,“那还好我没吃。”
陈砜摸上了青年的耳垂。
青年偏了偏脑袋,细腻苍白的脸颊蹭到了他的手,他的指尖发麻,心口滚烫。
“超过三秒了。”梁白玉是一贯的拖音,自带跟柔媚的味道,“你再不把手拿开”
陈砜看着他那双深情眼。
“我就要摸回来了。”梁白玉说。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