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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不能生气)(2/3)


    陈砜手伸过去,虚虚的碰了下他散在枕头上的发丝“不知道。”

    气氛突然静了下来,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蔓延。

    又像是谁都说得清,也道得明。

    只是不能说,不能道。

    梁白玉抓起了左手腕部。

    剪得很平整的指甲摩擦膏药贴的“刺啦”声闷在被子里。

    陈砜的信息素又变回原来的稀淡,可他的感知力一直很强不会受到腺体开合影响,他听见了那声音,忙问“怎么了”

    “痒。”梁白玉的身上溢出热汗。

    陈砜的气息喷洒在他头顶“哪里痒”

    “怎么,“梁白玉扭过头,半抬的眼里含着逗弄的情趣,”你要给我挠啊”

    陈砜皱着眉看他。

    “走开啦,热死了。”梁白玉眼角惑人的妩媚一扫而空,“我想洗澡。”

    “不能洗,你身体太虚,伤也多,着凉了吃不消。”陈砜离开床,现在的他状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差,青年挠个痒都让他胡思乱想的往病情上扯。

    “什么伤,不就是一点淤青。”梁白玉不在意的说。

    陈砜呼吸沉闷,他走出屋子站在门头下,黑色棉衣上很快就沾了雪花。

    屋里人的病蹊跷邪乎,摸不到头绪毫无办法,那种无能无力的感受就像一把刀挂在陈砜心口,只隔了一两寸距离。

    刀落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要承受什么。

    生老病死。

    他身边人沾上了三个。

    三个

    陈砜蹲下来,脑袋低垂着,任由除夕的风雪拢了他一身。

    山下的鞭炮声响起时,陈砜在屋里守着梁白玉,他不太敢闭眼打盹,两只眼睛又红又干,胀痛得厉害,像是被沙砾磨着。

    零点了,新的一年来了。

    往年杨大勇放的鞭炮最响最久,那是杨常新从县城带回来的好鞭炮,盘成了一个大饼,挂在竹竿上老长一条。

    今年没了。

    劈里啪啦的阵仗普普通通。

    “汪”

    放杂物的小屋里传来狗叫,陈砜正要去望一眼,衣服就被抓住,他看向醒了的梁白玉。

    “小黑吓到了。”梁白玉不知道哪难受,眉心拧着,“把它抱进来吧。”

    陈砜顺了他的意。

    狗还是老样子,瘦巴巴黑乎乎,它没有对梁白玉生疏,一见到他就从陈砜怀里下来,瘸着腿踩过床被往他胳膊上拱。

    梁白玉握住小狗受伤的腿“成瘸子了。”

    小黑蹭他头发,呜呜的叫。

    “叫你瘸子,你还乐,这傻样真是。“梁白玉顺顺狗背上的毛,揶揄的轻啧了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陈砜面不改色的杵着。

    梁白玉逗狗的时候,注意力好像从什么地方转移开了,整个人逗松快了一点,他看一眼又要往桌前的椅子上坐,准备继续当石膏的男人,“你不困吗”

    陈砜这些天都没怎么休息,人已经快到极限了,这会他的反应能力很慢,“什么”

    梁白玉睡到里面,指指空出来的位置,指指他。

    陈砜忘了呼吸。

    等他终于找回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知觉之后,他就控制不住的同手同脚走过去。

    青年抱着狗,睡着了。

    陈砜脱了棉衣外裤,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他把没睡的小狗捞出来。

    青年不满的梦呓。

    陈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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