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讲一讲宏观调控什么的。万万没想到,宏观调控这玩艺,这三个人玩得比她要溜得多了。或许没有“宏观调控”这个名词,但是他们实际操作起来,就是往这个路子上走。
听到最后,程素素心里有点讪讪“挺好,挺好,就是这样的。不过”
“还有不过”李丞相拽了拽胡须。
程素素无奈地道“饼画得太大了啊,运矿产要不要更多的海船呀有海盗怎么办呀当地要不要管起来呀,哦,这个您已经想到了。这做买卖吧,得有投资的。”扩大再生产的规划,你们好像没有讲到啊
皇帝拍板“此非一朝一夕之功呃,老师与芳臣你们,暗中拟个章程出来。夫人有何良策亦不妨直言。”
新的政策的制定与策略的改变一样,都不能一拍脑门就决定。拍,也要多拍几次才行。
兴冲冲的来,沉甸甸的走,回宫的路上皇帝虽不如出宫时那般开心得要飞到天上,心里却踏实了不少。走到一半,皇帝突然改了主意“老师先回,我去齐王家。”
这样的大事,皇帝一则信任自己的老师,二则也信任给他出了这个主意的人,要说心里最依赖的,还是他的亲叔叔齐王。毕竟是干系皇家的事情,皇帝既需要齐王的支持,也需要齐王的提醒。
齐王在正事上还是靠谱的,李丞相叮嘱护卫一定要保护好皇帝,自己便独自回宫了。
齐王府如今也不见萧条,皇帝见到齐王的时候却很心疼“您身边怎么连个贴心伺候的人都没有呢”光看着小厮、护卫、太监,小厮、护卫、太监丫鬟呢温香软玉哪儿去了呢搅得京城血雨腥风,桃色秘闻满天飞的齐王,这是改行做和尚了吗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能没有细心的照顾呢
齐王倒看得开“烦。”
皇帝侄子一噎。
齐王叔叔也不好意思了起来“七郎为何出宫了”皇帝前头几个哥哥都夭折了,排行就排到了老七。
皇帝将人摒去,低声将事情对齐王讲了。齐王看侄子眼巴巴地望向自己,知道是问自己的主意,他的脑筋也转得快“不是不能忍受。”到了这会儿,谁要相信照原来的方法做,自家江山还能千秋万代,谁就是傻逼大家都怕被推翻。如果是开国时太祖那会儿说这个,谁都不会把它当一回事儿才建国呢,真想不到那么远。如今却是内忧外祸,叔侄俩的底线被压得很低了。
齐王也看出来了,这么闹下去,必然是要换一茬人上来。且土地的重要性没有那么高的,一些比较抽象的概念就会变得更重要。甚至皇室的集权会受到很大的冲击。为啥一直重农,并且不很提倡商业就是因为这个啊他们并不是一无所觉。
但是,比起亡国,不是不能接受。且这只是个开端,主动权还在己方手上。
皇帝吃了颗定心丸,又吞吞吐吐地说了另一件为难的事情“叔,你看,谢麟的夫人这个”
“她怎么了”齐王对程素素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我素来不像阿爹那么信鬼神的,近来忽然有些明白阿爹了。叔,我”
“不知道如何处置她了”
“不,不是处置,”皇帝否认,“是不知道该感谢到什么样。有时候想,瑛儿是不是也需要一点点好运气是否该让瑛儿与她走得近一点呢她的想法很新奇,瑛儿会需要的,但是士人毕竟又是国之柱石,这个”
齐王向来是个果断的人“不谈气运,只说这个人,值不值得东宫花费些许时光去亲近一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