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麟冷笑道“不是断了生计,少赚一文钱都要了他们的命为了这一文钱,他们能卖祖宗”
程素素静静地等他嘲讽完了商人再嘲讽同僚,继而语言攻击魏廷,待出了胸中恶气,才问他“那你预备怎么办呢”
“抓人,”谢麟面无表情地说,“不抓他们留着过年吗”
“呃”
“沾血的钱,他们赚得也够多的了。抓一抓,抄一抄家,能令人心情变好。”
程素素
谢麟找到了解压的方法,又眉开眼笑了起来“抄来的充作军饷,也可用来奖励耕织。我将人都抓了,看他们还用不用王家子。”
程素素道“还有你手伸不到的地方呢”
谢麟狡猾地一笑“不是还有安喜他们吗”扮个马匪,去打劫嘛很好的创收途径。
程素素愈发无语,半晌方道“还说你心情不好,我看马上要有别人日子难过了。”
“原来娘子是来安抚我的吗”
程素素道“谁叫我是安抚使的老婆呢只好安抚安抚了。”
谢麟一笑,却听程素素又说“我才想到的,王三做事有些不妥,不该弄这许多人回来。”
“怎么讲”
“他该弄些药材呀,金砂啊,珠宝原料啊之类的,这才是我做买卖的风格。再者,光靠买,你能买回多少人来早些定下大计来才是正经。”
谢麟以手加额“妙”
当即传令王三郎,下回去交易,便指定要这几样,马匹只买入两匹神骏的当作礼物,人口却一字不提。有魏国商人试探地向他提及人口买卖,他却说“前番买回那些人,老的老小的小、懒的懒病的病,都不堪用,害我被娘子好一番责罚,说我做了亏本的买卖老兄你们坑我太深这一回我可要瞧仔细了。”
只肯做奢侈品的交易了。
如是又跑了一趟,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也做得不小。所见商人既多,消息也广,摸到了几家大户的路线等等,回来便报与谢麟,谢麟即安排人抓捕人赃并获。至如非谢麟所辖之地,便与安喜通气,由安喜带人装作劫匪去打劫。
谢麟在清剿“走私贩”的同时,又抓大放小,边境上简单的以物易物,他却是不管的也管不过来。
等王三郎再度北上的时候,便收到了一份帖子。看到帖子的时候,王三郎既喜且惊,这是一份格式非常正确的中原拜帖,上面落款三个字蒋清泰。
无论此人是不是上下都很痛恨的九王子,蒋清泰本人也是九王子的人无疑。
终于搭上边儿了。
王三郎兴奋地搓着手,在房里转着圈儿,平复激动的心情。默念着一路打好的腹稿,他有功夫便琢磨若见到魏廷贵人,当如何讲、如何做,遇到他们的心腹又当如何。一道念,一道收拾细软,准备礼物。
来人却不是画像里的九王子,而是一个面目普通的文士,王三郎微有失望看来是真的蒋清泰了。不过也好,总算也是一条线。或许是期望太高,准备见王子的结果见到蒋清泰,王三郎显然十分镇定从容,倒像是真的只是来做个走私的了。
蒋清泰也在评估他,见他是个勉强算白净清秀的、尚算年轻的人,略有些斯文气质,也客客气气与他见礼。王三郎对蒋清泰并不大看得上,又因自己还是个官身,虽不能明言,还是有点傲气的,与蒋清泰说话时,口气虽然客气,姿势却隐隐抬高。
蒋清泰心下鄙夷果然是个给娘们跑腿的小人,上不得台面。
他是奉命来试探王三郎的,两国对峙,双方都比较陌生,许多事情都在试探与摸索之中。九王子对南朝文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