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麟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谢麟也在书院里等着他回来。
赵骞赶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这一夜大家睡得都还安稳,看到赵骞回来,谢麟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时辰回来,想是在李府吃过了李府里有几道小菜滋味甚美,听说是他们府上老夫人几十年的秘方。”
赵骞也笑“尝到了,甚想讨要几坛,忍住了。”办了一回差使,想到位江先生的脸色,赵骞纵是个稳重人也起了点淘气的心,潇洒地在谢麟对面坐了下来,与谢麟说些趣事。
江先生果然是有点着急的,他也精明,知道赵骞露脸的时候自己容易失态,便转了一个弯儿,去找程素素。程素素早起正在清点家当,只要谢绍、谢秀过了三周岁,就代表着新年将至,也代表着谢麟要出孝了,她想提前准备一下。
见江先生来了,程素素奇道“先生这是”
“娘子,那位赵前辈回来了,娘子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吗”
程素素道“唔,那去看看”
“请”
前面赵骞从李老夫人的小菜说到谢府大厨房的高汤,谢府的大厨房柴足火旺,有两口灶是常年不熄的,如此一直烂炖的高汤滋味最是鲜美。正说着“若是能将这些吃食都聚到一起”
“那就聚个试试”程素素笑着接口,一面跨过了门槛。
谢麟与赵骞看到她身后江先生的身影,都会意地笑了,谢麟道“那就拜托娘子啦,我只管等着吃。”
“猫嘴最刁。”程素素取笑了他一句。
谢麟毫不愧疚地“说,惭愧,有人惯着。”
片刻之后,石先生也到了,江先生的瑜亮之心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好在都不越界,也都当个趣事儿来看。
奉茶坐定,赵骞说了李府见闻“李相公既不讶异,也不惶恐,想来是胸有成竹的。这事不难,诚如娘子所言,要紧的是下一步。芳臣,小公子已经落地已有三整年了,你快要起复了。”
谢麟苦笑道“我一面愿意起复,不想总做闲人,一面又有些舍不得这书院了。”才不到三整年啊,刚刚起步以往看名士养望动辄一二十年,以为这些人效率太低现在才知道,两三年根本办不成什么大事儿,尤其是名望上的事情。所谓“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需待七年期”,时间少了,是真的不行。
就不说养望吧,说点实在的,培养自己的人手,两三年能学成个什么还不够一个新科进士从翰林院进修的时候。
江先生主意又来了“这也不算太难,”见众人目光望过来,江先生单薄的胸脯微挺,“学士离开邬州这许多年,难道邬州人会忘记了学士不能。何也因为有大事”所以印象深刻。江先生的主意说开了也简单,就是要一件可以刻碑的事,让书院牢记。
最简单无过于有人踢馆
石先生平静地道“我安排。”这里面又有个分工的问题,踢馆的人水平不能太次,太差太粗俗的,不被家丁拦下,也要被学生打死。水平太高的呢,谢麟已经接触过了,互相之间早有过辩论,其书信往来都结成集子出版了,再来一个没意思。得不太高也不太低,但是又刁钻的。谢麟才好准备一个振聋发聩的回答,给书院立个意,彻底定下书院的精神基调。这样,即便谢麟离开了,书院也带上了他的烙印。
三人都没有说的是,老夫人总会死在谢麟前头的,到时候谢麟还挺合适再回来住三年,再收割一批人才走的。
谢麟微笑道“如此,便有劳诸位了。”
赵骞慢悠悠地又一件事来“如今军情如何,恐怕邸报上说的并不尽属实,还是要打探消息的。这个可不能靠人来告诉了。哪怕是米枢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