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骞苦笑道“哪是什么谋主,分明是主谋呐还是看走眼了,后生可畏。”心中却想,你对学士夫妇从来不大客气,当然不觉得蒋清泰这样的有什么不够礼貌的地方啦。
石先生一向话少,点点桌子“怎么写”
赵骞道“学士上一封疏也没有疏漏了蒋清泰,写得还算可以的。这一回不可与上一封有太大出入,尤其在计相到来之前的事情,不可以比上一封写得多。”
“我原就没有见他,也无甚可写。”谢麟因了一句便开始动手。
他本才思敏捷,又将作过的文章再写一遍,立时便成。召来小吏带回京中,几个人都是同样的不乐。江先生叹道“有这样的大敌,恐怕以后日子要不好过了。”但却是机会,可惜自己在这上头也不很通江先生扼腕,悄悄看了赵骞一眼,他,就懂得很多么
赵骞没有他这份“上进心”,却在琢磨“恐怕政事堂数年之内要有大变动了。”
谢麟心中一紧“如何变”
“自然是与边事有关,如今水旱比往年又多了些,不大好说呀。芳臣也不必太忧心,无论什么时候,政事堂里终归还是需要能稳得住、有名望、有才干的年轻人的。”
谢麟低头寻思了一阵,道“不知道北国当权者,是人人都如这魏九,还是有所不同呢”
“芳臣是说”
谢麟慢慢地点着桌面“九王子其志不小,视万物如草芥,这样的人能容人吗只要有权、有势、有财、有土、有产有人,就少不了争斗。只盼朝廷不要将他们逼得太狠了,叫他们自己乱上一乱才好。”
赵骞一笑“确实。历来胡虏内耗总是更惨烈一些。”哪家争权都不温柔,不过北国总是更血光淋漓一些,南面么,咳咳,更会装好人一点。
江先生不悦地道“岂能寄希望于他人学士不妨与计相多多相处,国家需要他那样的本事。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说到史垣就容易想到史垣的学生了,江先生不经意地问道“娘子呢”
程素素正在接见娘家来人。
多福在赵氏身边多年,如今俨然心腹了。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坐在一张踏脚上,向程素素说“李相公家的老翁翁病了,咱们娘子的意思,姐儿也去探探病才好。李相公不但照顾咱家,对姐儿也很关怀。老翁翁为了很好,又是咱们家大娘的娘家。”
李六年老,年轻时苦力劳作也伤身,亏得有个争气的儿子,名医名药养到了这把年纪。
程素素马上说“应该的。这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去。”
多福将话传到了,又乞见一见谢绍兄妹俩“回去也好向娘子说,娘子很想外孙的。”
程素素道“探病不好带孩子去,再等等过,过几天我回城请安。”
多福起身敛衽,程素素道“将那两个乱神带过来吧。”
小兄妹俩其实很乖,已经开始识字了。谢麟并不知道要怎么带孩子,自己幼时是不记得了的,但是自己回忆自己,总是带了无数的美化像我这样的天才,小时候必是勤奋好学的,一定是这样的我的儿女,必然优秀,一定像我这样的。既有这样的想法,谢麟比程素素还积极地给一双儿女早教。
目前看来倒也不曾让他失望,写字还早,识字却已经开始了。程素素给他们做了许多带图的识字卡片,两个每天认几个字,认完了就抡起卡片来开片,呃,对知识好像不太尊重的样子
此时对着镖完了卡片,被带到多福面前的时候,又是落落大方的样子了。多福屈膝给他们行礼,面上笑吟吟的,且说且盯着他们看。二人毫不怯场,谢绍微后腿了两步,好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