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没了至关重要的指挥,兵败如山倒,谢麟渡河到现在,齐王已将释空盘踞的几座城池拿下。没有意外的,没有见到释空,从俘虏的口中得知,释空跑了。齐王大怒,已经让释空跑了一次了,居然还跑了第二次奇耻大辱难道要让他再闹第三回吗
齐王发了狠,行文各处,要严密盘查。
谢麟接了齐王的手令,对高据道“拿下去发抄,再有,将赏格也列上去,有可靠消息的重赏”
高据答应一声,脚步匆匆,去办这一件公事了。
谢麟顺口便问石先生对眼下情势的看法“我不甚明了兵事,不知先生可有教我”
石翼道“无有速成之法。”
“故而请教先生。不知先生有何良策可擒杀教匪,还世间太平。”
“看人。”
“愿闻其详。”
“不必管用兵之道,只看释空其人,兵是人在用,何况彼已失势”石翼点到了关键,“没有兵马释空便只是个狡猾匪类。”
江先生又开始了捧臭脚“不错不错就是这样没了兵马,就是个寻常匪类。贼人逃亡会做什么,就不难猜啦。依在下看,或者是灯下黑,假装出逃,并非离开。又或者逃往人烟稀少之地,免遭缉捕。不过他先前还往京城逃蹿”
谢麟道“他与齐王是老对手了,果然是要看他们各自怎么想的。”
石翼道“没走。”
谢麟笑道“有七、八分了。我这便行文与齐王,无论拿没拿到人,尽自己的心罢了。石先生,若是搜查不到释空,叫他走脱了,他又会往哪里走呢”
“北方。”
“这里”
“更北。”
谢麟慢慢地点头“不错,北地空虚,若潜行疾走,多半拦他不住。中行说一介宦官尚能兴风作浪,若释空与胡人合流,倒是先生恕罪,此事非同小可,待我报与齐王,再与先生详谈。娘子”
程素素道“你去忙,先生有我招待。先生,我们也是初来乍来,有所怠慢还望海涵。不知先生可还中意我夫妇能留下吗”
“不急。”
程素素道“是我失言了,此事还须先生与外子议过再定。酒席已备下了,先生请。”
石翼点点头“无妨。”
谢麟追加了一道公文发往齐王帐前便来陪石翼饮酒,石翼酒量甚豪,谢麟笑道“幸尔家中有好酒,先生愿长醉否”
石翼乜眼看他,还是两个字“不急。”
江先生发了急,不知道哪里不合他的意了。照说从京城千里迢迢的过来,就代表着心里已经答应了,石翼也不是好摆架子的无聊之人,怎么
石翼摆手,直到宴罢也没有松口,问了自己住在哪里,自回去洗沐歇息去了。江先生有心问他什么,他也不说,洗完倒头就睡。江先生在院子里站了好一阵儿,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对。
果然是不对的石翼并不关心谢麟怎么样,却更关注程素素,看得江先生心惊胆战的。他固然相信石先生的为人,但是这么窥视老板娘岂不是自找麻烦
数日间,谢麟公务繁忙少有闲暇,江先生将高据放到石先生那里伺候着,自己陪着小心跟谢麟忙上忙下。到得齐王那里有信传来,言是在抓到了释空,彼时齐王外松内紧,释空等了数日以为安全,果然出逃,在北门外驿站被齐王安排的人抓获。
此事一有定论,谢麟也想将石先生能定下来。将石先生请到书房,郑重向石先生提出了邀请。
石先生问道“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