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
张校尉听得目瞪口呆“便是京中禁军操练,也不过如此了吧”其时军中也有种种分工,不过像程素素这样一个内宅妇人,匆忙之间连城里百姓等等都做了指令的,也是罕见的。故尔张校尉给了程素素一个很高的评价。
程素素道“哪比得上行伍间令行禁止呢不过如此罢了。说与您好支使他们。”
打仗的时候有这么一个靠谱的人在后面镇着,真的是太让人放心了张校尉感动极了“我们一定守住城池”
次日起来,情况却又发生了新的变圆光的援军来了。张校尉急得直骂娘“他妈的谁说教匪不会来邬州的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
教匪心里也苦。
圆光原本是想速战速决的,谁知道半道上被夏偏将截杀,要不是他野兽般的直觉,早就被夏偏将弄死了。虽然弄死了夏偏将,他也损失了不少人马。从服色上辨认出夏偏将之后,圆光想的是邬州那个地方,主持防务的也就是个偏将了,谢麟不过是个书生按圆光的估计,邬州的兵马,夏偏将带出来不少,这一仗打完,邬州也没几个守军了,打下来应该不难的。
这才打定主意汇合了兵马直扑邬州的。
不想邬州死了主将、损了兵马,骨头居然还很硬,没有让他第一时间拿下。这已经很不妙了天晴了,如果官军赶路回来,圆光还得被包第二次饺子。
更不妙的是,土城里没有人抓壮丁抓肉盾都抓不到,只能是沿途零零星星聊胜于无的抓一点来,城里人还死硬着不搭理。即使他连夜派人出去抓,收获也不如以往的多。
虽然射翻两个校尉,算是个胜绩,可只要邬州拿不下,别的都是虚的
圆光吊着膀子骑着马,沿着护城河转了一圈,也想来个水淹邬州城的。但是自家事自家人知道,他手上也没多少人马了。再仔细转转,圆光又笑了,看这城上的兵卒软趴趴的,也就是死扛着一口气罢了。精气神,尤其是士兵的精气神是很好分辨的,杀过人的、没杀过人的,圆光这样的人远远瞄一眼就能嗅出味道来。
城墙上这些,大约是那个偏将挑剩下的,不足为虑。圆光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火速又调了两千人来虽然杀了夏偏将与不少官军,但是自己的净损失摆在那里,不找补点什么填回来是不行的。既然城内无将、少兵,那就再加把劲邬州再穷也有人,有男有女,有富户有积蓄。
最最要紧的是,抓青壮补充自己的兵源才是真的
继续同邬州死嗑,实在是圆光也赔了本,不得不啃邬州以期翻本。
教匪疯了一样的攻城,城头的人数也在不停的减少。守城的第六日上,护城河被填平了,援军还未见着,官军已减员大半。仓库里躺满了伤兵,城内的青壮先顶上。在这一点上,程素素依着古法,总是家中有兄弟的,抽其一,独子的不令父子同时出战,依旧井井有条。这一天,最大的噩耗却是张校尉被攀上城头的教匪头目斫下城墙,虽然随后教匪也被斩杀,城内军务再次没了主事之人。
第七日,圆光发现了蹊跷,不再分兵进攻其他城门,专攻正门。邬州仅剩的两名校尉死在城外抛石机打进来的石块之下,此时,日当正午。
程素素也在紧紧张张地继续核对数目,这些日子,粮食的消耗反而降下来了,看得她直叹气。冷不防听到城头一阵混乱,高据急忙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