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麟问道“那个人对你动手了”
程素素看看福伯,又看看谢麟,小声说“我也没吃亏呀。”
“嗯”
“她说那个话,我心里也不是很高兴嘛,就掐了她一下。”
“干得漂亮”谢麟鼓掌。
程素素小声道“我还有事要问你,进来说吧。”
谢麟对福伯一点头,福伯去示意人关好大门,到东厢谢麟门前守着。
过不多久,忽然听到谢麟捶桌大骂“这个贱人”
福伯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又低了下去了。
过不多久,又是一顿暴捶桌面的声音。福伯担心地“二郎”
“我没事”谢麟的声音饱含着怒火。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程素素露出半个脑袋来“放心,有我呢,事儿已经挑明啦。说了,我不吃亏的。咱们都不会再吃亏了。”
接着“嗖”一下,人就被拎开了,谢麟露出半张脸来“福伯,不用担心。上房问今天的事情,就照实说。”
“是。”福伯答应着,心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呢二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喜怒外露了。
就在方才,一关门,程素素就问谢麟“你知道当年二婶对阿家都说过什么吗”
谢麟不知道。
他只记得当年谢渊死后,每逢郦氏来“开解”大嫂,叶氏都要更低沉一些。当时以为是叶氏思念谢渊,郦氏开解无效,他自己便去劝说叶氏,叶氏每次都是有口难口的模样。一次两次,谢麟当年就很聪明地觉出了不对,然而叶氏总是不讲原因。
谢麟只能推断,叶氏情况变糟,与郦氏有关系,也是没有证据。直到他自己遭了毒手,才最终断定,郦氏一定对叶氏也做了什么。只可惜,他问遍了当年伺候叶氏的人,也没能问出什么来。连叶府那里,也都不知道。只有谢府有些冲克的流言流传了一阵,被老夫人压下去了。
他只知道,程素素不会这么随便发问“怎么她说了”这个她说的是郦氏。
“我猜的。原本只有五分,今天看那一位的样子,倒有八、九分了。”
谢麟有些焦急地道“快说”
程素素也不卖关子“大概,就是拣最恶心的,私阴的话说。能让一个寡妇,连对亲生儿子都不说的,还能有什么呢有你,阿家心里总有些牵挂,何至于这样早就走了多半是与你无关又难以启齿的。”
点到即止,以谢麟的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郦氏当年说了哪方面的内容了,便有了捶桌骂“贱人”。
程素素道“哦,那我没说错她。”
“你说什么了”
“小贱人。”程素素面无表情地道。
谢麟一顿捶桌“那她得气死。”
“还没有,”程素素很平静地说,“要不要我去探望她一下”
“理她做甚搞郦树芳去”郦树芳完了,才是对郦氏的沉重打击。
现在没有什么能令谢麟放缓对付郦树芳的步伐了。当年郦树芳选择维护女儿和外孙,现在哪怕他说要舍弃一个女儿,来维护郦家的利益与谢麟使有,谢麟也不会信他。
即便谢麟想,程素素也要抗议,催促他在离京之前,至少捅郦树芳一刀,让郦树芳没有功夫为难谢麟。
不过
“你都准备好了吗”
谢麟也有些踌躇,搞翻一个吏部尚书凭他一人之力,还是有大的困难的。当年大理寺翻船,是因为丞相角力,现在呢郦树芳是谢府的姻亲,与谢相的利益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