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紫阳真人一看这许多担子就着急了,亲自将盖子揭开。但见里面绫罗绸缎、金银玉器,乃至于上好的纸张笔墨都有,登时气得脸都红了。
跺着脚,手指哆嗦着指着程犀,紫阳真人一失语之人,发出了“嗯嗯,唔唔,啊”的奇怪声音。
程玄急切地问“师父不想要怎么啦有什么不好都是我们的心意啊”说到末尾,居然带了一点点委屈的哭音。
紫阳真人深吸一口气,从一只食盒里拣出一只果子来,对着剩下的担子一直摆袖,示意不要。脸上的焦急之气,几乎要凝成实体、掉到地上了。
程犀皱眉一想,上前道“师祖放心,这些并非贪赃所得。我还不曾做官呢。家里日子也过得下去,待
我授官,自有俸禄养家。阿爹亦将有赐官,阿娘将有敕命。”
紫阳真人舒了一口气,缓缓回到榻上坐了。
气氛重又缓和了下来,程玄将儿女再次献宝。这一回,紫阳真人往程素素的道袍上,多看了两眼。程犀猜度其度,小声解释“并未授箓,不过穿着方便。”
赵氏一直默默不语,听到这话,心道,也是该打扮起来了。
那一厢,总是程犀说话多些,程珪十分老实坐在一边,程羽有点坐不住,被道一一瞪,安静一阵儿,片刻之后,又动一下,再被瞪一眼。广阳子道“小孩子家,出去玩吧,你师祖见你活泼,也是开心的。”程羽不好意思地一笑,马虎行个礼,跑了出去。程珪见状,起身去追,防他淘气生事。
程素素眼观鼻、鼻观心,听他们说起选看风水之地迁葬,以及推算娶亲吉日。这两样是紫阳真人最挂心
的,早早推算好了,由广阳子取了写好的日子,拿过来给程犀看。
广阳子问“都在这里了,挑你觉得合适的。”
程犀将纸张给程素素“你念出来,一起商议。”
程素素一一读了出来,各人各抒己见,这一天紧了,准备不过来,那一天听说圣上要做某事,可能客人到不了,又有一天,哪家里又有大事,或许会堵着路。玄都观在打卦算日子上,消息称得上灵通,广阳子与丹虚子你一言,我一语,程玄夫妇仿佛天聋配地哑,一个字也没讲。
最终,定下七日后迁葬。放定、婚礼的日子,却是要与李家商议着来的,广阳子、丹虚子希望能够半月后放定,两个月后成婚。两位师伯操碎了心,师侄才中进士,父母又是这个样子,急需要一位贤内助。
跟李丞相确定了关系,对程犀也有好处。
程犀道“这个还要同李家商议的。”
广阳子道“他们还能算出更好的日子吗”
程犀陪笑。
广阳子敲敲椅子上的扶手,对赵氏道“这个还要弟妹多担待。”
赵氏没想到今天还有自己的事儿,慌忙答应“哎,好。”广阳子愈发坚定了要催促师侄早点成婚的决心。只有程家过好了,紫阳真人才不用再操心呐
当日,全家在玄都观里留了一餐饭,程玄饭后依旧不舍得回家。广阳子手痒得想打他,想到他回家也帮不上忙,又忍住了将他留下来“那你好好陪师父。”堂堂一位执掌玄都观的大德,还要为师弟向赵氏陪个不是“弟妹多担待了。”
赵氏自嫁了程玄,早已习惯丈夫不管事。福一福礼
“我家官人就拜托您了。”
其实,赵氏也没用做什么事。迁坟也不用费心,程节是昭雪改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