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实在太混乱也太复杂了些。
主要是对着她的那些亲人,他心里会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隐忧,她的情绪会更多地变成“乐溪”,如果她是乐溪,是二十几年后的乐溪,那现在的她是不是真实的
如果魏仲恒和乐以蔓还会结婚的话,那他们会生下谁
想到这一点,他就没办法不焦躁。
就在林溪拿了那张速写戳他心的时候,他才接了一个春城的电话。
事实上,他以前是在边境部队,隶属春城军区的,那边他故交故旧老战友老部下不知道有多少,魏仲恒在查林溪的时候,他在听到林溪说“那是我爸”之后,当晚等林溪睡着,就已经打电话让人去查魏仲恒和魏家的事了。
这会儿他接到春城那边的电话,当然也知道魏仲恒跟着魏家夫妇去拜访了乐家之事。
这真是失控。
他下意识并不希望这辈子魏仲恒再跟乐以蔓有任何牵扯。
“他们都是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的人,”
他慢慢道,“就总会好的,像乐姨一样,当初她失去的更多,甚至之后她也没有完全走出来,但她也生活得很好,在她的事业领域有很高的成就。乐乐以蔓和魏仲恒,他们都是有很鲜明的自我的人,他们会很好的。”
他到底很难把这两人真的当成她的爸妈来称呼。
“也是。”
林溪听到他这么说,想想乐以蔓的摩登和潇洒,再想想她那一年拢共也不会见多少次面的爸,还有他那些一个比一个还漂亮的情人,顿时也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长出了口气,道,“还是过我们的日子吧。”
她现在倒不担心他们这一辈子还会不会在一起或者结婚生个什么东西出来的问题,毕竟现在才九二年,她可是两千零一年才出生的,还早着呢,这事到时候再担心也不迟。
她不再纠结这事梁肇成也松了口气。
生活可总算是正常了。
事实上林溪也没什么时间纠结这件事。
她也不是这个性格。
回到新安之后两个人都忙起来。
新安的画展最终订在了三月二十春分日作为开幕日一直到三月三十一,为期十二天。
林溪留下来帮忙,开学也就暂时不用回校了,每天开始去文化中心帮忙。
新安的这个系列画展不只是把北城之前那个画展的作品搬过来,事实上,北城那边运过来的作品大约只有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一是新安本土的作品,再有三分之一是邀请的几家大公司的展品,其中就包括郭叙文家的家族企业和基实业。
而公司的展览就不只是画展,而是不限于任何形式的艺术和历史展览,只要能突显改革开放成就的就行,说是画展,应该是针对这个主题的拓展。
因为林溪在准备这方面有经验,新安这边也特别邀请了她作为画展工作组的特别助理。
三月初的时候她还接来了一个人,赵忆雪。
是赵忆雪自己申请过来帮忙,又有画展委员会还有郭叙文的信件支持,开学功课也不重,学校就批准了。
正好出租楼那边一间房空了出来,林溪就让她住了过来。
开幕日之后,林溪站在展厅,看着来来往往的访客,一时有些感慨,她觉着如果她不做一个艺术家的话,应该也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商或者经纪人。
“s,”
林溪站在自己的一幅巨幅油画之下,想着,也不是,她还是很有天赋的时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