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不过有一件事,”
他慢慢道,“就是我们领证的事,之前你说要相处一段时间适应一下,先不跟外面人说,只说订婚,这也不算错,毕竟我们还没办婚礼,突然说领证了,前面也不好解释。但现在我们已经住到了一起,只说订婚始终对你不太好,就说这两天已经领了证了吧,但婚礼还是等过年我带你回北城再办,回来之后你想在这边再办个婚礼,或是只是办个酒席都可以。”
林溪
林溪本来正在洗盘子。
就是干净的盘子再过一遍水给他盛菜,听到他这么一串话,惊怔地抬头看他,手上就是一滑,盘子掉下来,“哐当”一声砸进了洗碗槽里面。
林溪被这一声“哐当”吓了一跳,忙低头去看,盘子还好好的,心里才松了松。
洗碗槽里面还躺着个木头铲子,垫了一下,所以盘子掉下来就没碎成。
她伸手再拎起盘子,好像这样手里拎着个东西能更有底气似的。
她的手指捏着盘子,搓了搓,没说话,心里却是急剧地天人交战起来。
现在已经跟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晚上不一样。
那时候他对她来说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刚穿来,身边一个一个不差眼冒绿光地盯着她的房子,恨不得她就是一个傀儡人,彼时她对他还有疑虑,担心他就是原身梦里那个“渣男”,也还不了解他的性格,担心却又要小心翼翼地仰赖他。
所以她对他说了“我把你当长辈,关系突然转变一时不能适应,需要时间慢慢适应”那样一番看似真切其实是拖延时间的话。
可现在两个人已经相处了几天。
几天时间,说长不长,但却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也足够让她看清这个人的性格品性,即使性格了解得可能不全面,但品性却是毋庸置疑的。
他还帮了她这么多。
说实话,她毫不怀疑,没有他,她要是跟周来根来硬的,让周来根觉得夺她的家产无望,直接弄死她的可能性都很大。
所以,现在对着面前这个人,对着他认真严肃的表情,还有容不得一丝作伪的眼神,她很难再说出一番虚与委蛇的话来。
她避开他的眼睛。
心里乱乱的,该怎么回答他呢
说她还小,并不想结婚事实上他们的婚都已经结了。
说他们性格不合适,她恋爱都没谈过,不想就这么“被”结婚了
那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年代里,她又能找到另外一个人,喜欢他,还能心安理得的恋爱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咬了咬唇,再转头看他。
其实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这种感觉在其他人身上都没有过。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要不就试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的心就跳快了两拍,脸也有些热起来。
“现在我不想说领证的事,”
她轻咳了一声,道,“之前领证的事是奶奶逼迫下我们才领的,那时候你肯定并不愿意这个婚事,既然这样的话,我想跟外面人说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等你是自己愿意这件事的时候也或许一直不会,虽然我长得挺好,性格自认也还可以,但却不一定符合你的理想,或许你以后会喜欢上其他人,那时候再说,行不行”
她脸上很热,心也有些“砰砰”的,但还是冲着他说完了。
她心道,以前她跟人开玩笑说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