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月愣了一下,然后稍稍别过头,黑着脸,“什么抱抱啊,都不知道老师你在说些什么。”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自己的房间。
叶抚笑了笑,没说话,进了后院。
房间里,秦三月一脑袋埋进被子里,一边发晕,一边发晕。
下午。
秦三月一口将褐得发黑的药汤喝掉,然后喝一口糖水,长出一口气。
“我以为只有胡兰那样的小家伙才怕苦,没想到你也怕苦啊。”叶抚笑着说。
秦三月恢复如初,轻声道“谢谢老师,还专门熬糖水。”
“顺手而已。”叶抚说,“喝了药,再去睡一会儿。晚上再去吃点东西。”他又问,“你想吃什么”
秦三月笑道“老师没必要那么照顾我。我也不是弱不禁风。”
叶抚点点头,“这副汤药没什么问题,喝上两三天,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晕了。”
“晚上我想出去逛逛。”
“你的功课还没完成。”
“我都这样了,迟几天应该不过分吧。”
叶抚笑了笑,“以前给你布置功课,都是当天完成。不过也没关系,养好身体才是。”
“嗯。”
“你先睡着。水和点心都放在桌子上,醒来后,渴了饿了就先吃点。”
“好。”
叶抚点点头,将药碗收捡起来,便出去便了。
秦三月侧躺在床上,手指卷弄着窗帘,望着窗外面,不由得去想,三个月过去了,不知道胡兰到哪儿去了。
唉。她叹一口气,翻过身,闭上眼,缓缓睡去。
不再提起,也不再想起上午的事。暂且翻过一页。
晚上,秦三月醒过来,穿戴好后,出了房间。朝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四周都放着夜光石,虽说不如白天那样,但也还是很明亮的,将每个角落都照得见。叶抚坐在亭台里,一如既往地在写东西。
秦三月看着,不禁去想,老师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写些东西,也不知道在写什么,以后,要不要去问一下呢
“老师。”她轻声呼喊。
叶抚在亭台里抬起头望过来,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药很好,已经没事了。”她一边系着头发,一边说“我想出去吃点东西。”
“嗯,去吧。”
“老师和我一起吧。”
叶抚放下笔想了想,“也行。总不能一直坐着。”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秦三月转身进了屋子,在镜子面前稍稍做了一番休整后再出来。
看着干净的院子,秦三月说“见了好几个月的雪,现在没见着雪,反倒有些不习惯。”
从门前经过时,她悄悄在门上留了一只小的木虫,用去修补那个牙印。看上去,总是有些难为情。
“说来也挺奇怪的,东土居然下了那么久的雪。只是北国的话,下到二月中旬还能理解,但为什么南方也会下那么久呢而且,看样子似乎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停。”秦三月走到亭台前。
叶抚起身出来,望着外面走,秦三月跟在旁边,“东南海的寒流在不断地往北方回溯,看方位是从南到北,但实际上是从另一个方向,绕到北海,再从北海到北国,然后弥漫整个东土。”
“这样要持续多久呢”
“今年十月底吧。”
“这么久啊那得是场大雪灾了,不知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