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没了”萧七桐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入住安王府,消息着实闭塞了些,这样的大事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江舜点了下头,将跟前的那碟子菜推到了萧七桐的跟前,做完这个动作,他方才道“烧着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烧着”
江舜顿了下,错开萧七桐的目光,努力装作漫不经心的口吻,道“我让烧的。”
萧七桐一早便知道,江舜并非他表面那样光风霁月、一尘不染,只是亲耳听到江舜这样说,萧七桐还是呆愣了一瞬,然后她才反应过来,追问了一句“近阳卫去的”
“是,七桐真聪明。”
萧七桐反倒被他夸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毕竟推出这个结果很容易。
近阳卫被江舜和宣正帝一并抓个正着,若想要保命,自然是帮着反过手去对付项家来得更快。
江舜突然道“还有一个丁家。”
“丁家这次的事,还有丁家的手笔”
“有。”
江舜道“七桐可知,为何之前丁芷能那样轻易地将项诗鸢设入陷阱中,将人害死,还能全身而退”
“宫中有内应。但这个内应必然不是普通的内应,否则担不下这样大的事。宫中的人,绝不是丁家姑娘一个闺阁女儿想要驱使便能随意驱使的。”
江舜点头“正是如此。”说罢,他顿了下,又笑了笑,夸了句“七桐真聪明。”
听在萧七桐的耳朵里,那口气跟哄孩子实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萧七桐没好气地瞪视了他一眼,道“这样容易猜出来的事,哪里算得上聪明安王殿下莫不是在揶揄我”
“岂是揶揄。”江舜摇摇头,依旧满面笑意,且神色瞧着还更温柔了些,他道“在我心中七桐自然是处处都聪明的,我将心中所想抒发出来,难道也有错”
萧七桐抿住唇,心下无奈,但嘴角又不自觉地翘了翘。
她只好转了话茬,道“那太妃岂不是要生生气死了”
“倒不曾气死,不过却是气病了。父皇体恤,命宫人送了东西去,却都被她打砸了。如今闹着要上吊呢。”江舜口吻淡薄地叙述道。
项太妃为何铆足了劲儿,想要将项诗鸢嫁给江舜
盖因这样会壮大项家,而壮大了项家,项太妃自然也就有了更大的倚靠,以保她地位不动摇。可如今呢先是项诗鸢死了,再是整个项家都没了
她的倚靠已经彻底消失了
项太妃闹着要上吊,其中恐怕还真存了几分死志。从前她行事如何嚣张,现如今她便有多惧怕日后失去倚靠的日子
“不说这些人了,免得坏了胃口。”江舜想了会儿,道“我与七桐说说灵州吧”
“好啊。”萧七桐的确对这个很感兴趣,她不自觉地朝江舜的方向前倾了些,然后全神贯注地盯住了江舜。
江舜极为享受被萧七桐全身心注视的滋味,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温柔,而后开口讲起了灵州的见闻。
候在门外的小太监瞥见这一幕,当即抿唇笑着,体贴地为主子关上了屋门。
萧七桐到底不好在安王府久住,婚期越近,她就越不好停留在安王府。
但江舜也不愿她回萧家,于是萧七桐便又一次被召进了宫中,而这一次还是宣正帝亲自召的,令她好生陪伴皇贵妃,说是皇贵妃被此次疫病吓住了云云
萧七桐进了宫,江舜也一并进了宫,只不过一个是往皇贵妃那里,一个却是往宣正帝那里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