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大学后,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海城,就连毕业都在海城买了房子安家。
兴许是这个原因,也兴许是她为了跟父母汇合而大老远离开海城,还从军事基地带走了好几个精英战士,心里愧疚,她才会频繁预知到有关海城的情况。
其他地方不见得就一定比海城情况好。
只是她没预知到而已。
而每一次预知的事都不小,而且还都是坏事,这样一来就显得海城尤为倒霉。
“这下该怎么办”溪桐头脑混乱拿不定主意,将预知到的情况说出来也是为了人多好想办法,“暴雨如果一直不停的话,我们根本没法赶回去,可暴雨停了再赶回去就晚了”
不止他们是这样,海城那边何尝不是这样。
不管是谁,顶着暴雨赶路都是最差的选择。
可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人总该要选一条有希望的活路,在溪桐看来,留在海城真的没有活路,鼠潮的威胁一点不比暴雨低,甚至更强,可偏偏这个消息没法立刻传到海城那边。
溪桐再次怀疑起自己来。
她不后悔和父母汇合,尤其是在知道父母在家里一直遭受欺压和生命威胁时,她就更不后悔自己及时赶回来了,不然以后还能不能见到父母都说不准。
可她现在却因为预知到海城的危险而无法将消息传过去而愧疚。
毕竟如果她一直留在海城的话,预知到什么就能及时将消息传给高层领导,让高层领导做出合理的安排。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海城无数民众。
这种撕裂感让溪桐心头发闷,尤其是她现在还在发烧,情绪影响下,她只觉得自己脑袋越发昏沉,鼻腔喷出去的气息都是滚烫的,烧得她浑身难受。
溪妈第一时间注意到女儿的不对劲儿。
“桐桐,你这烧的有些厉害,吃了药还是捂着睡一觉吧,有什么事睡醒再说。”溪妈不是冷心冷肺,只是现在商量再多也没法做出决定,与之比起来,她自然更担心生病的女儿。
骆言和秦文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看,溪桐脸蛋比起刚才更红了,明显是烧的。
骆言眉心一紧,不容置疑道,“对,你看你都烧成什么样了,还是听阿姨的,去房间再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我们天亮了再说。”
溪桐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强力镇压。
人直接被溪妈拉回房间,按回床上,并给她盖好被子,还很快从卫生间弄了湿毛巾来给她敷在额头上。
折腾来,折腾去,溪桐终于还是扛不住身体上的虚弱,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骆言和秦文让溪妈也继续去睡,他们俩却小心推开了隔壁的门,将几个队友喊了起来,几人摸黑站在走廊上就开始商讨这件事,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着不管。
这些溪桐都不知道,等她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有些微亮了。
为什么说微亮呢
实在是外面暴雨依然在下,天色昏沉沉的,哪怕天亮了光线也不够亮。
她睡了一觉,头脑清醒了不少,太阳穴不再跳着跳着疼了,坐起来的时候,额头上的毛巾跟着掉了下来。
溪桐将毛巾拿在手上,发现卧室里就剩她一个人,就连枕边的黑总都不见影了。
不过外面客厅有着小声的说话声,想来人都在外面。
掀开被子下了床,溪桐快速刷了牙又洗了把脸就出去了。
外面,溪妈已经准备好了吃的
见她出来直接迎上来,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算满意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