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芽哥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黛玉允诺他每个月都给他写信、寄好吃的、不许忘记他等等等之后,芽哥儿总算是接受了现实也亏得去年回去的时候萌哥儿对着芽哥儿很有哥哥的样子,并且每个月的来信都记挂着弟弟, 由此,芽哥儿才在寿昌十二年春扁着嘴一步三回头地往京城去了。
黛玉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但是她更加明白, 若是芽哥儿因为是次子而被自己和宝玉宠溺,不必去京城, 老祖宗那边自然会帮着说话,想来老爷也没办法。但是这对萌哥儿来说却太不公平了。
虽然这四年才见了两回,但是宝玉和黛玉从来都没忘记,京城中那个乖巧聪慧的大儿子, 是他们的长子, 是他们最早将之从小团子状一点一点养大的,虽然隔着千山万水, 但是萌哥儿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半点也没减少, 他们对萌哥儿的关爱和甚至比对芽哥儿还要多一些。
“月子里呢, 可不能哭。”黛玉做的是双月子, 今天出门送二儿子也是裹得严严实实的, 宝玉握住妻子的手,在她耳边说“明年,明年我们一家子肯定能团聚的。”
明年年底,宝玉又该三年一度回京叙职了。
因为算上这一任,等到明年年底,宝玉在黑省足足呆了九年,十六那边在去年就透了口风,这一届结束之后,要给宝玉换地方了。
说起来,去年深秋,贾苒、贾环、武安在都成功考取了武进士,去年年底便被授了官,今年过了元宵便启程赴任了。
贾苒是武探花,被分去了江南水师里头做了个卫指挥使副将,从四品,熬一两届,等到转了正职便是正四品,一个卫的五千多人就真正为他所管辖了,可谓是少年得志虽然和他二叔比还有点差距;
武安被分去了西域,做了个千户,正五品,虽然偏远了点儿,但是有榷场、又在边境,不愁没有立功的机会,遂他和家里商量了一下,带着妻子一起赴任去了;
倒是贾环的运气不是很好,虽然也是千户,但是被兵部分去了西南边儿云南府,那儿不只多山区、多瘴气、还多部落,好多当地人连官话都不会说。虽然云南已经成功改土归流了,但是当地部落的一些贵族们,依旧在那儿有超然的身份和地位,一般去任职的流官都不会与他们作对,武将基本也是如此。
对于贾苒的去处,李纨只恨兵部没把苒哥儿留在京郊大营或者禁卫军中虽江苏不远,运河通航往来便利,但是在李纨看来,也是挖她的心啊。
对此,老祖宗表示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的宝玉都在关外呆了这么多年了,他当年还是武状元呢。怎么苒哥儿就不能去江苏了再说,那环儿要去云南府了,也没喊苦啊。
贾环本人确实没觉得苦,因为他觉得能去西南,也未必就做不出功绩来从二哥哥身上学到了那么多,要是真的如苒哥儿一般,去了二哥哥威名犹在之地,反而叫他觉得不甘心;更重要的是,贾环知道,自己和苒哥儿是不一样的。他同武氏谈了一番,然后请探春帮着说和,元宵之后,贾环一家三口都奔赴云南去了。
王氏觉得这样挺好,她才不稀罕一个庶子媳妇在自己面前杵着,贾环一家三口都去得远远的,正好叫她眼不见为净。至于说后宅里的赵姨娘,她倒是想和老爷哭诉呢。可是一来贾政是文官系统的,于武将这边没什么熟人,二来贾政也觉得老祖宗说得对啊,好男儿志在四方。
这些婆娘就会唧唧歪歪拖后腿
以上,便是荣国府两位新出炉的武进士的前程。
等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