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其他普通禁卫军只能在观主门外屋檐下一溜找了位子坐下,其余李文渊、贾政、宝玉、吴钰、两位主事、朱犇、兰考县令、兰考驻军百户、道观观主及其两位亲传弟子再加上李、二贾、吴四位身边的心腹随从亲卫等,屋子里是满满当当。
论理是应该先给李文渊看一看的,不过这时候李文渊推辞了只叫观主先给贾总兵把把脉。
宝玉推拒不过,就连贾政都往旁边挪动了一步,以肢体动作表明让观主过来的意思。
当然,观主给宝玉诊脉之后,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众人的心有一下子悬起来,生怕总兵大人是有什么暗伤不太好。
宝玉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之后对观主说“道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观主原本说自己会医术也就是想对众大人卖个好,没想到才一把脉就摸出一个情况不太好的,不由得开始斟酌起措辞“这个总兵大人呛水时间并不太短,现下应当是每一次吐息都捱着钝痛。今夜一定要小心照顾,恐怕会发热起来。接下来这几日还会出现咳嗽、咽痛、胸闷、心慌等等情况,最近几日一定要好好休养,切记劳力劳神。老道这里开一个方子,配合熏蒸,尽早把总兵大人呛的水排出才好,不然一直咳嗽,恐伤心肺咯血转痨。”
贾政闻言,皱着眉开口问“如此严重”
“说起来,还亏得总兵大人平素身体底子好,若不然恐怕还有生命危险。现如今最起码也得休息十天半个月的,已然算是康复得比较快了。”那观主这么说完,众人也不敢拿贾总兵的身体开玩笑,一更二更就跟着观主其中一个弟子去煎药、烧水了。
宝玉松开捂着胸口的手,对观主说“有劳了。我年少时曾与沈千针先生相处过一阵子,不过只对经脉有些研究,药理却是不通,还需要道长费心了。”
观主眼珠子动了动,然后客气地回礼“总兵大人大人言重了。您当好好休息才是。”
宝玉道“我奉皇命护送李大人等,如今却险些失职,还请道长给诸位大人看一看,好叫我安心。”却是面色淡然,半点瞧不出才从鬼门关回来的样子。
若不是观主说起,恐怕众人都不知道他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每一次咳嗽都是痛楚。如此,叫李文渊等人不由得高看他一眼,望向宝玉的眼神都是带着感激和钦佩的。
观主再次念一声道号,心里想的却是虽然把这位贾总兵的情况给稍微夸大了一些,但是这也是为了咱们道观和对方都好的双赢举措么,多熏蒸一下也没有坏处无量天尊,希望这次之后,咱们道观的香火能够旺一些,至少要比隔壁山头的秃驴们强才行,不然我炼丹的材料都买不起了。恩,总兵大人都说了他只会看跌打损伤,应当不知道我夸大了他伤情吧一定不知道的
至于后来几人,都无大碍,哪怕是小王呢,观主也只是说休养一阵子便可。
当夜,宝玉喝了药之后,作为伤患,也享受不到单间的待遇,不过观主是个会来事儿的,把他自己和两个亲传弟子的屋子都让了出来,李文渊和两个主事住观主的屋、贾政父子一个屋、吴钰和小王一个屋。
此时都已经快到卯时了,不过劳累了一夜的众人稍作擦洗之后到头便睡,就连李文渊和两位主事也是鼾声如雷。
倒是贾政父子这边,要给宝玉当夜熏蒸是来不及了,有些药还没凑齐,遂一更二更服侍着宝玉喝了药,三更四更继续去帮着烧水,给众禁卫军熬药。
原一二更是打算守夜的,因为观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