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同他说,没有读书的脑子,就不要吊死在这课树上了。不过想着圣人说有教无类,以及薛家大呆子根本听不懂掉书袋的责骂,贾政最终也只碰了碰酒杯子就走了他还要整理白天不同配比、不同窑温制出的混泥土硬度区别,实在是不想在酒宴上同小辈胡闹,也不想在今天看到鸡爪一样的字了。
长辈走了,小辈们才好闹腾这里最闹腾的也就是贾琏、薛蟠、贾环并贾苒了。
薛蝌见堂兄几个提着酒壶就去同贾瑛敬酒,还招呼自己一起去,想到江苏至今有流传当年的贾长史千杯不醉的传言,遂也端着杯子去凑热闹了。唯剩下贾珠、贾兰和几个小的依旧吃饭吃菜。
待到一宴散了时,便是薛姨妈要领着儿子并夫家侄子等归家去了。
宝琴眼尖,倒是余光看见出了荣庆堂之后,前头走来一丰神俊朗的青年,小心翼翼地围着林氏,而二奶奶林氏嘴角带笑,仰头与对方相视一笑,又是另一种缱绻风情想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贾瑛了。
马车一路平稳地回去,薛姨妈无疑是对今天薛蝌和薛宝琴的表现很满意的,再怎么说,夫家的亲戚拿得出手,也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更何况,宝琴未来的公爹可是翰林院的老翰林了,今个儿薛姨妈可瞧见了,原先对峙自己已经不自觉带着优越感的亲姐姐倒是改了态度,还示意那李氏来同宝琴交好呢。
薛姨妈没有坏心,只是觉得多年来在亲姐姐面前矮一头,如今能有挣回些许面子的时候也是扬眉吐气的。
这一顿饭之后,薛蝌坐在一堆老少爷们一起,倒是对荣国府有了初步地了解,这府中,虽然当家人是二老爷贾政,实则他并不是很能管事情,恐怕还是人老成瑞的老祖宗说了算,而小辈里头,虽然贾瑛的官职比贾珠高得多,但是两兄弟之间依旧是恭敬和睦,看来和外人猜测的不同,倒是真真正正的兄弟情深。
不过二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咋一见到堂兄就叹气呢
这是薛蝌不知道,薛蟠多年来打着送账目和请教学问的幌子把贾政的暴脾气都磨掉了大半,因为呆霸王在学习方面的先天不足,导致如今贾政对着贾环也不那么苛刻了。
人么,总得有比较才知道自己儿子其实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二十多岁了连四书五经都背不下来。
马车外,照旧是薛蟠在显摆“我说是吧,贾家表哥表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我同你讲,葡萄酒,知道不前两年的产量少,今年倒是还可以,若是你有那个意思,好早准备起来了。这玩意儿,在江南可是千金难求的”
薛蝌哪里会不知道赫赫有名京城本地酿的葡萄酒早在前年冬天的时候,金陵薛家的人就知道京城薛蟠这一房倒腾起了葡萄酒。也不是没人想过去打这买卖的主意的,后来京中传回本家的消息叫大家歇了心思薛蟠攀上了荣国府贾家最有出息的二爷,那葡萄酒在万岁爷面前都挂了号的,再想仗势占着大义叫薛蟠把葡萄酒生意江南片交给薛家做也是不可能。后来又听说,这葡萄酒的产量受限制,北直隶一带都供不应求,故而金陵薛家也就不敢去奢望这事儿了。
今日薛蟠主动提起来,薛蝌自然是欣喜万分,这葡萄酒不仅仅是价值千金、利润百倍的好东西,若是能得了江南的贩售权,则更是对薛家的名声有好处,是薛家商行实力的提现。在这即将考核皇商资格的关口,薛蝌实在是担心因为爹病重在床不能亲自来京,户部那边给薛家一个中等、甚至于下等的评价“堂兄说的可做准我倒是听说,这葡萄酒的产量”
薛蟠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这不是早两年我表弟不在么,我和琏二哥也不敢放开手脚干,不过从去年开始,京郊好几座山头都被我们包下来了,在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