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参将一脸茫然我老涂都不知道这么一趟兴师动众地跑过来找总兵大人是要干啥要事那也是老穆领的头啊。
遂他扭头去看穆参将。
吴钰这么些日子下来, 和侯俊即倒是臭味相投了,两人对了一下眼色有猫腻啊。
可是任凭如何,穆参将依旧老神在在, 开口便是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叫这二十好几个被他赶着来的人有些莫不着头脑。
而如此宝贵的午休时间,一众哈欠连天搞不清楚状况的参将和郎将就看着穆参将喋喋不休, 无非是叨叨一下如今禁卫军的训练情况或者上一旬考试成绩等等老穆穆参将疯了吧
只见宝玉坐在案几之后,挺直背脊微微侧头,听得认真。
直叫吴钰和侯俊即觉得总兵大人不愧是总兵大人, 真有大将风范。
殊不知宝玉心里想的是好吧,你继续作啊,我倒是看看你准备作什么妖。
待到午休时间快过去了,不要说像是吴钰这样早就对穆参将心有不满的人,就连涂参将也是有些不虞了这就是你老穆火急火燎的要事再有下回, 我还跟你来, 我就是猪
而瞎扯了一刻钟之后, 胸有成竹的穆参将也开始慌了心神起来,越是说到后来, 越是磕磕绊绊、毫无章法,穆参将偷偷觑一眼,只见坐在上首的贾瑛一点异样都没有, 根本不像是要发癫的样子不可能这不可能且不说马道婆的本事,就是给他中饭下的迷药也足以让他发懵,怎么可能神智如此清醒、眼神如此清明这不可能
心之所想,便不由自主地将话说出了口。
宝玉挑眉“穆参将是说什么不可能”
穆参将不知怎么回事,脱口而出了心里话“你不可能还这么好好儿坐着”
此话一出,原本昏昏欲睡的众人都一个激灵这听着怎么不对劲呢
自觉失言的穆参将连连弥补,说是秋燥呢,不只是自己、军中将士也十分关心总兵大人,又有再两个月就是总兵大人小登科,如果平素有忙不过来的差使,尽管吩咐下来,叫自己等人分担了便是云云。
宝玉似笑非笑“倒是谢过穆参将的关心了。诸位以为呢”
吴钰带头说“总兵大人日常事务皆有章法,甚是从容,末将看,很是不需要咱们瞎操心,不过若是大人有令,我等誓死服从。”
一众原本就忠于宝玉的原东宫禁卫派和近来被宝玉收服的原皇宫禁卫派都纷纷开始表忠心了。
叫穆参将更是恼怒不已。
宝玉抬了抬手“瑛在此先谢过诸位了,至于成亲一事,自有家中长辈操持,届时在于诸位共饮。可不知,今日过来,还有什么要事”
最后两个字,宝玉加重了语气。
是个人都听出其中戏谑。
穆参将能怎么办呢硬等是不能在等下去了,就要到了午休后出操时间,诸位郎将都要去督队了,于是穆参将悻悻地告退,然而心里头始终是堵着一口气,不只是为了花在马道婆身上前期零零总总的百来两、一次性给了二百五十两银子而感到肉疼,还有一种心底发虚的感觉明明先前查得清楚明白,那马道婆确实有几分能耐的,而且也说了本次对贾瑛作法一定是万无一失的,怎么就不起效果呢
同时间,城外花田庄子上的滚滚正在睡午觉,四仰八叉地坦蛋蛋露叽叽,然后哼唧两声并全身抽抽了两下,抽完了又吧唧吧唧动动嘴巴。
老孙头正领着新收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