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月初上的折子,十六、阁老和兵部都没异议, 毕竟他们觉得禁卫将领,身为武将,天子近臣, 这些人总不至于连武经七书都背不出来吧。
还真背不出来了
年轻一些的或许还好, 其余譬如穆参将和涂参将这样一个四十多、一个五十多的“老年人”,哪里还能记得二三十年前学过的东西即便贾总兵早早说了,旬考的难度不会一开始就很大,三月四月基本以背诵默写孙子兵法吴子兵法为主, 也叫一众年纪不小的军官发愁这年纪越大,记性也越来越差, 背了后头忘记前头,可怎么办
当时侯俊即时是这么说的“什么怎么办反正大家都考个稀巴烂, 法不责众, 看看总兵大人能怎么办。”
现在想来, 侯俊即好想打死几天前的自己啊叫你嘴欠叫你嘴贱也不知道有没有那起子小人, 拿自己说过的气话去总兵大人面前邀功应当不能够吧不然总兵大人这几日见了自己也不会如此温和的。
眼见着贾总兵笑盈盈地轰自己等人回去看书备考,穆参将不着痕迹地看了侯俊即一眼总得有人放得下面子耍横吧,这样自己才好脸,缓和一下, 顺便争取听课的权利。
哪里晓得,那侯中郎将一直在傻乎乎地发愣,对穆参将的眼色愣是没一点反应。
己方厚脸皮、家世强堪为最强出头鸟的选手突然掉线,穆参将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给他打暗号,遂只能选择二号出头鸟。
但是二号总是不如一号浑不吝来的好使,既不够强硬,也不够厚脸皮。磨蹭了一小会儿,叫几个脸皮薄的都站不住了,在贾总兵温和有礼却坚定的注视中离开。
直到穆参将和涂参将草草拱手告辞,一众郎将们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待下去的时候,侯俊即才回神过来“总、总兵大人”这真不给咱们继续听课的机会了好心碎
宝玉笑着说“非是我吹毛求疵,而是我这里所授内容需要诸位有扎实的基础。俗话说,万丈高楼平地起,侯中郎将夯实基础之后,再来听课,必定能够更加得心应手,这样就不需要夜夜挑灯,耽误了白天的正事了。”
贾总兵的一番话,叫侯俊即老脸一红自己这几天白天确实是没精神,盖是因为把那天自己带回去的笔记倒霉中郎将那是我的笔记颠来倒去地看了好几遍,每一遍都有收获,但是想要吃透确实是有些难,越是有疑惑,就越是想要再琢磨看看,甚至于还打起了自己府下其余上过总兵大人课程的人的主意,想着要不要把他们全部调到自己亲卫的队伍里
“可是,可是我老侯一直就是瞧见书本就头疼的人,很是担心倘若旬考一直不能拿到优,无法来听总兵大人您的课啊,那岂不是要馋死老侯真的直到听了总兵大人您的课,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间真的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事情啊”侯俊即指天画地,只差没有拍着胸脯表忠心了。
侯俊即的话,便是让宝玉心中好笑,看来内家功夫的饵真不是一般的香。当然,俗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太过轻易地满足对方的要求并不一定是好事。
只见扮嫩黄瓜贾参将无奈一笑“新颁布的军规如此,我也不好带头违反啊。何况如今才是初试行的时候,倘若现在立不起规矩,恐怕陛下会很失望。毕竟,新的军规并非我一人之力促成的,陛下早年在兵部历练过,当时就有了一些想法,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多加妄议如今不过是旧事重提,水到渠成罢了。”
侯俊即突然想到,今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