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把这事儿放在心里多年,原打算等自己登基之后再寻李晏的晦气的,没想到倒是提前得了机会。
东宫属官、幕僚也有劝说太子殿下不要心急的,无一不被臭骂一顿,甚至还有从东宫出去被砚台砸破头的。便是因此,有人求到了皇太孙跟前,希望皇太孙能劝一劝太子殿下。
“如今,三位阁老中,陈阁老本就是孤这边的,其余蔡阁老和卫阁老也已经对孤十分客气了。朝中上下,再没人敢对着孤叽叽歪歪、指手画脚。修远,你父王我等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
垂首站在东宫书房听父王指点江山、侃侃而谈,满面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与自信,水修远的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他未开蒙前在乾清宫住过一阵子,也算是皇祖父跟前养大的,如今皇祖父昏迷不醒,父王却只顾着在朝堂上排除异己做得,有些过火了。
而且听父王的意思,竟然连遮掩都不愿意做了,这么大喇喇地说陈阁老是东宫这一边的,是笃定了皇祖父已经不大好了么
要不是水修远足够了解自己父王,并且还熟知父王势力的大部分,确定皇祖父昏迷不醒的事儿定然不是父王做的,不然还真以为父王这一回是“无毒不丈夫”的幕后黑手了。
许是终于意识到了在自己嫡出儿子面前说这些也有些太不收敛了,没准就给他树立了坏榜样,日后也这么对自己。这样一想,太子就心下一惊,拿狐疑的眼神盯着嫡子看。
水修远被看得有些发毛。
“对了,你说你来是有什么事”宣泄了兴奋的心情,又猜忌了嫡子一阵子之后,太子总算想起正事了。
智商还在线的皇太孙不敢在这世间去碰他父王的霉头,遂挑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情汇报。
太子皱眉听完,挥挥手叫皇太孙退下。
水修远退下之后不多时,太子又自我陶醉了好一会儿,然后去后院歇下了。
去的不是太子妃的正院,也不是秦侧妃的院子,乃是去偏殿幸了新进的美人。
因为手握权柄、怀拥美人,一时间,已过知天命年纪的太子倒是聊发少年狂,从床头抽屉取出一条鞭子,对着一旁微微颤抖的女子邪魅一笑
事毕之后,太子吩咐贴身伺候的宫人“去收拾一下。”
在外候着的宫人方才就把屋里发生的事儿听了个遍,自然知道收拾的含义,可是推门进去之后,看到一身斑驳伤痕的年轻姑娘就这么饶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心颤。
太子妃在用完早饭之后听闻心腹来报,说今个儿一大早偏院又抬了席子出去,顿时心头涌起一阵恶心太子这几天愈发暴戾且没个节制了。
秦侧妃那边却在听说这事儿之后,轻描淡写地说“又抬走一个那就再买两个进来吧,遮掩着点。”心里头想的是殿下近来可确实是有些过火了,原本小半年一年才抬出去一个的,这三天是一天一个,再这么下去,得叫人去偏远的地方采买人进来了。
四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京中有点子身份地位的人家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弄清楚一小半了。
都说是齐郡王谋逆,杀了好几个皇子,连万岁爷也几要被害了,幸亏得吴郡王一片纯孝之心,在乱起的时候带着一神箭手入宫救驾。
等传到民间的时候则是更多了几分演绎色彩。
“我滴个乖乖,据说那神箭手身长九尺、膀大腰圆、胳膊有扁担那么长,巴掌有蒲扇那么大,一顿能吃一头羊”
“我听说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