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迷住眼睛,被海风一吹也扬到了宝玉的身上,只能说,宝玉的实战经验还不是很足。
被这一把沙子弄得有些烦躁,他也懒得去追了,把腰刀掉转了一个头,以手柄为前掷了出去,正中对方背心。
那小头目只觉得背后一阵劲风袭来,然后背上一阵剧痛,口吐鲜血趴下了。当是被震上了肺腑。
至此,宝玉将那些原本打算上岸劫掠,但是发现碰到硬骨头于是掉头换地方的倭寇全部放倒,而他自己毫发无伤,只是发型因为奔跑有些散乱哦,还有被掷出去的腰刀似乎有些不好了,宝玉摸摸鼻子,祈祷这刀能够再撑一会儿
后来的事就是汪狗儿等人所见那般了。
另一边,家丁阿九阿十以及四更等人的伤口都被茯苓处理好了,沈千针他的原话是“些许皮肉伤,茯苓应付得来。”
“哥,哥,小黄不行了,快救救它啊”汪小虾自从从屋子里冲出来之后就一心扑在自己养的狗子身上,方才情势着急,他拿着扁担护着两只狗子,不给哥哥和长风添乱,现在这一边,七八个倭寇们伏诛的伏诛长风干的、被制服的被制服,眼见村里的叔叔伯伯们都来了不少,应当是暂时安全无虞了,汪小鱼怎么能忍得住小黄流了好多血
然后
沈千针看着被送到自己面前的一只血糊拉杂、奄奄一息的黄毛土狗,和抱着狗子的半大少年。
少年的身上也是尘土、血迹,含着两泡泪,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旁边另一和少年长相颇为相似的青年语气卑微地说“贾大人说您是神医,我我我他它小黄受伤了”我不知道自己出不出得起您的诊费,我也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替一只狗看伤,可是我弟弟把两只狗儿看得这么重要,我只能厚着脸皮来和您求助了。
“抱进来吧,放桌子放门板子上。”沈千针指了指被撞坏的门板子,还是不冷不热地表情、不咸不淡地语气,然后对茯苓说,“麻沸散。”
茯苓取药,沈千针前后围着门板子上的小黄看了好一会儿,观察它腹部的伤,眼见小黄还强撑着眼皮子转眼珠子,沈千针嘴里咕哝了一句,不过周围人都没听清。
他先是估摸着穴位下针止血,然后对汪小虾说“我没给畜狗治过,它这是被砍伤了,我能做的,就是把伤口缝起来,至于能不能活,就看它的造化了。”
缝、起、来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难道竟然是要像缝衣裳那样么
没错,正是那样。煮好的麻沸散给小黄灌下去之后,小黄的眼皮子终于还是耷拉耷拉地合上了,蹲坐在门外的小花汪地大叫一声就想冲进来,屋子里的小虾抽了一口气连忙叫住小花。
沈千针没好气地说“急什么还没死。不弄晕了我怎么下针你的花狗吵死了,你和它待会儿都别给我出声,要是做不到,趁早去远一点呆着。”
被归类到小花一起的汪小虾紧闭着嘴,点点头,默默走到门边,一屁股坐下,拿袖子往脸上擦了一把,并没有抹干净血泪汗水,还是花猫一般,他把小花抱在怀里“小花别怕,小黄会没事的。”
我可没下过这个保证。沈千针听到少年对着一只大花狗喃喃自语,这时间也顾不得说什么了,而是全身心地开始操作“茯苓,推子。”
用推子把大黄狗伤口周围的毛都剃干净了,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
这一回,呜咽的人是汪小虾,他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这一定是小黄跳起来想要咬倭寇的时候被砍伤,小黄它该多疼啊。
虽然捂住了嘴巴,但是汪小虾眼泪却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