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最后贾赦如何荒淫的部分老祖宗略去了没和宝玉说,但是大致经过却是差不离的宝玉也不问老祖宗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能够好像亲眼目睹一样,连贾赦的神情、语气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总之姜还是老的辣。但是再老辣的姜也是老姜,儿孙们大了,管是管不住的,只能说还能洞察府内的一些事儿,却没办法阻止儿孙在前头的举动了,不然当初贾母也不会选择分家这条路。
贾母一口气儿说完,末了垂头丧气地说“今年你走之前还提醒我的,我原以为,你大伯再糊涂也应该晓得方子的重要性。却没想到,他晓得方子的重要了,可是他的嘴巴不牢,竟是什么时候被人套走了话、露了底都不知道给你写信的时候,我又不敢说这些,只能盼着你快点回来。可是你才回来呢,怎么就能拿这样烦心的事儿来给你添堵了”
宝玉给老祖宗轻轻地拍着背顺气儿“老祖宗,不气,人家有心挖坑,即便十个赦大伯也会栽进去的。”虽然明知道贾赦贪花好色又见识浅薄并且智商不太高,但是宝玉也不能说长辈的不是,尤其老祖宗还是贾赦的亲妈,如果自己实话实说了,多伤老祖宗的心啊。
“你不用安慰我啦,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个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被婆婆养歪了,从根子上歪了,怎么能掰得回来“我猜想,东宫那边是早就知道方子的事儿了,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弄走方子的,总归背锅的是秦家人,你大伯那个傻的还以为哼,不过估计还没琢磨透。总算,你那个老爷还不算太傻,被老大邀着去喝了两次酒就发现不对劲了,还特意跑来和我说了情况。我叫他收好自己的方子,心里有个成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祖孙两个总算是交换了信息,达到信息共享。
宝玉给大房那边下结论“方子的事儿,八成是没人能解开的,即便真的被解开了,也是一些赚钱的小道,不妨事。不过正是因为难解,恐怕有人会打我的主意幸好年后我就回淮安了,总归有殿下镇着江苏,魑魅魍魉不敢太过放肆。”
贾母也点点头“幸好幸好,幸好殿下与你投缘也是当初我们宝玉心善才结下的善缘。那么最近这些日子,你出门也得小心着点”
“这倒不必担心,毕竟陛下还又因为要过年了,京城里戒严着,等闲不会有人动手。”倒是要担心,正月里回江苏,恐怕有人会迫不及待。
宝玉顿时生出了一种错觉,自己大约现在就是一个香饽饽
“宝玉到底是不是香饽饽”这个命题暂时还不需要去论证,然后小富人家眼里的香饽饽稍微有些命硬,但是没关系,有相貌、有出身的柳湘莲、冷面二郎柳湘莲,要定亲啦
宝玉一脸懵逼才回京住家里两天,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让我们把时间轴往前调一点入京那天,众人分道扬镳,最后陪着甄士隐去城北育婴堂的,是家里没啥人、也没啥事的柳湘莲。
柳湘莲好歹也是京城人士,地头还是认识的,熟门熟路地就到了育婴堂附近。因为这两人的组合太过奇怪,一个垂垂老矣的书生打扮、一个年轻力壮的富贵扮相从前也说过,育婴堂一带几乎很少有陌生男子过来,故而,两人靠近之后就被人围观了,再往前走一段,就遇到了巡逻的衙役,衙役过来询问了一番,并没有因为柳湘莲是正五品的云骑尉而特殊优待,还是细细地问清楚了,所来何事、要寻何人、准备几时离开等等。
当然,虽没有特意放水优待,但是也没有特意为难,尤其领头的衙役听说云骑尉大人是领着这位举人老爷来寻女儿的,又看甄士隐激动的神情不似作伪,还特意安慰了几句这位老丈。
有衙役指了路,说这时间负责育婴堂的胡嬷嬷应当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