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 谱一曲契弟连襟乐鸳鸳的佳话罢了。宝玉并没有回答的心情,只是吩咐贾琏的小厮隆儿“照顾好你们二爷,别叫他在马车外头吃冷风了。”
随后, 他也入了自己的马车车厢天寒地冻的,骑马忒冷, 虽然宝玉如今体质很好,等闲不会头疼脑热、着凉腹泻什么的, 但是并不代表外界气温对他没有影响。
揣了一个手炉, 手里觉得暖烘烘的,宝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抿了一口放在架子上固定着的热茶, 外头赶着的一更小声说“爷, 您坐稳,咱们这就回去了。”
“嗯。”
马蹄哒哒哒和车轱辘碾压过青石板的声音在夜里越发明显,宝玉的耳边却回响着北静王酒席上似是不经意地寒暄“听闻宝玉对古籍古文多有研究”
当时水溶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宝玉闭着眼睛回想, 将对方细微的眼神移动、肌肉抽动都回顾到了, 最后确定, 对方问这句话,大有深意古籍方子的事儿,走漏风声了。
这简直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 日渐抖起来的贾赦、试探示好的皇太孙到如今水溶的出言提醒亦或者是恐吓无一不说明了,方子的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极有可能不只一批人。
去年和贾赦眉来眼去的,是东宫那边;皇太孙陪着大姐姐来府里,更加确定去年方子的事情于东宫不是秘密了;而去年腊月,水溶还是一个只会给自己送桃花的文青,而今年么,就开始
要么,水溶站队东宫,从前不是核心人员,今年才成为内部的人;要么水溶就是站队了齐郡王那一派无论是哪一种,都不会无迹可寻的,只要人做过了总是能查出来的。
次日,宝玉给贾母请安的时候也说起了这个事儿。
贾母叹了一口气“宝玉,你是不知道你那个大伯,就是个骨头轻的。我看他这会儿也是哑巴吃黄连,又或者是洋洋自得。”
你道此话为何
因为贾母九月份的时候听到鸳鸯报来,说大老爷院子里闹哄哄的好似丢了东西,最后上下清理了一遍,邢氏趁着这个机会提脚卖了好几个丫鬟,最后到底如何也是不知,只看到贾赦好几天都肿着腮帮子,应当是相当的心火旺吧。便是因为此事,九月,王熙凤产下一男婴的洗三礼都是胡乱办办的,可把王熙凤气得半死,回头出了月子的满月酒叫平儿操持得漂漂亮亮的,啪啪啪地打邢氏的脸。
反正大房二房分家之后,大房就在不停地作妖,邢氏觉得自己当家作主了,不需看儿媳妇脸色;王熙凤则是觉得自己掌中馈惯了,突然邢氏要摆婆婆款儿了,还说要把芃哥儿贾琏嫡子,即今年九月出生的大胖小子抱到她院子里去养。
王熙凤那是能忍的回回都不软不硬地挡回去,等到邢氏忍不住叫嬷嬷去王熙凤院子里抱芃哥儿的时候,则是被凤辣子直接叫人打出去了。
家里一团乱糟糟,要是前一阵子,才体会到当家做主滋味好处的贾赦肯定要摆着老爷的威风来管管的,不说别的单单是邢氏把他宠爱的几个丫鬟卖了这回事都没完。
但是,出人意料地贾赦居然没有追究黄脸婆的善妒,反而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三天,然后再出书房的时候,猩红着眼睛,咬着牙,把前来请安的贾琏吓了好大一跳,然后贾琏就听着自己老爷念叨着“扁毛畜生,你坑我”云云地冲出去了。
不过奇怪的是,贾赦气冲冲地出去,回来的时候又是红光满面,还带回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