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正色道“怎好拿姑娘家的名节开玩笑我看你是越发不着调了。”
“丫鬟们远着呢,又听不见。”
“子曰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是故君子貌足畏也,色足惮也,言足信也。琏二弟看来是要好好温书了。”贾珠一本正经。
宝玉不失时机地插刀“赦大伯说来年正月要与琏二哥补个缺我原还想着明年秋天下场去考童子试,与琏二哥一起去呢,也好做个伴。”
贾琏被噎住了来年自己都及冠了,要是和宝玉一起考秀才,真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好在今年府里头因为香皂多了不少出息,老爷上回终于说等自己二十给自己捐个同知,好歹是一身官皮。可是今儿被宝玉提起来,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遂三人静默,行不多时,分道扬镳。贾珠和贾琏是往东北角走,因为这两兄弟的院子相邻,宝玉却是住在前院的,要往南边走。
回到自己的院子,宝玉对一二月说“我要在书房看会儿书,你们也下去吃饭罢。”
一二月跟着宝二爷这么多年了,自然晓得宝二爷看书的时候是最不喜欢别人打搅的,于是退下吃晚饭,钱嬷嬷给她们在院子小厨房的灶头上热着饭菜呢。
宝玉说是要看书,实则是捧着书卷心不在焉,思绪早就飞了。
烛火扑腾了一下,他终于是回神,恰好位面交易系统上头,第四位面同样是古代的崔昊也在。
“许久不见了,崔大人。可见您最近真的是忙碌得很。”宝玉开口打了个招呼。
经年下来,崔昊的头发有些斑白,不过一身的气度更胜从前了“怎么看你一脸心事的样子”
崔昊于宝玉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因为宝玉能够给他很多现代社会的工艺、科技资料,而崔昊那里,用于交换的物品对于宝玉来说实则没那么大的吸引力,所以很大程度上,他们的交易实际价值是不对等的。不过若是加上崔昊对宝玉隔三差五的一些指点,那么也说不上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崔昊早先就听宝玉说过此朝目前形势,大约是有了个判断,听到宝玉被十六皇子招揽,他捻了捻美须“此事,权看你日后想要怎么样。”
“愿听崔大人讲解。”
“依你所说,太子近年来并不得圣宠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又有那齐郡王居心叵测,一个弄不好,太子东宫之位不稳。”
宝玉皱眉说“应当不至于吧,我听闻,皇太孙从小被当今陛下亲自抚养,简在帝心”
“你懂什么儿子亲还是孙子亲皇帝要是废了太子改立太孙,除非去世之前把太子打发到皇陵永守陵墓,再不然一杯鸩酒了解曾经的太子。否则的话,废太子终究是皇太孙的父亲,其中牵扯颇多矣。何况你朝那皇帝,实在是糊涂短视,将国土分封出去,无论是不是给给亲儿子,早晚都是祸端。皇太孙等皇帝离世,皇太孙那些在藩地发展出气候的叔叔们可不是如狼似虎的”
崔昊一番话,惊醒宝玉“是了。”明成祖不也是夺了侄儿的皇位么
“宝玉,我们相交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并非愚笨不堪也,而是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别人,也有几分得过且过的性子。听我一句实话,要是你想要全家老小平安,那倒是不难,毕竟你那嫡亲的姐姐也只是皇太孙侍妾而已,太孙登基,你们家也不是后戚,沾光有限;太孙被人扯下来了,你们家也不过是受些波折,大不了就是丢了爵位,于性命是无碍的。”
话说到这里,其实蒙在宝玉眼前的纱布已经被崔昊揭开了“没错,如果求一世安稳,我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