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苒的奶嬷嬷欲哭无泪大奶奶,这不怨我啊我也不知道苒哥儿是哪里学来的招数啊
没错,贾母与贾政商量的策略便是放养宝玉,无论爱好什么也好,反正就是不能是上进。今儿宝玉的一顿皮肉之苦也是苦肉计,目前看来计策成功了,毕竟那血肉模糊的一看就不是闹着玩。
荣国府二房夫妇关着门说话,王氏不敢埋怨老太太,只好委婉地说“这天下都安定了,宝玉做甚么要去学武我看老爷是要好好管教他了。”至于经商,王氏选择性忽略这个可能,也压根不愿意想起这个可能。这可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儿子,抓周抓了湖笔,不说提笔安天下,也绝对不会和卑贱的商贾事有关吧
贾政皱眉“妇道人家,你懂甚么”
“我是妇道人家,可是宝玉不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么凭谁不希望他好好地,有个好前程怎么老爷知道叫着珠哥儿好好准备科举,倒是倒了宝玉身上,变成慈父了任凭他胡来”王氏觉得可委屈可难过了,这事儿才今个儿发生,要是老太太与老爷改了口,还好说。再不然,就要传遍相当的人家了,日后自己出去交际,定是要被人问起的,可叫自己如何尴尬又要如何回答
“你懂你要是懂当初生宝玉的时候挑的陪产的都是些什么人肚子里藏不住二两话”不说还好,说起来,贾政就来气,“你倒是想要宝玉上进的你当我不想你当我愿意叫他做一个纨绔或者莽夫”
王氏被老爷大动肝火的样子吓了一跳,然后又觉得委屈,自己好歹是正妻,这么被大呼小叫地对待,守在门外的丫鬟听到了,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于是她小声辩驳“与我陪房的下人有何关系”
“若是忠心耿耿的,没得了主子允许,能够把主子家里的事儿往外抖落宝玉的那玉佩又是怎么会以讹传讹说是生出来就有的”贾政瞪眼,反正宝玉出生的时候他不在产房,现在即便知道那通灵宝玉是儿子出生就有的,也打算咬死了是谬误。
王氏还委屈得紧“这本来就是宝玉嘴里含着的”
“蠢妇蠢妇”贾政从小怒变成了大怒,“王家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蠢妇”
贾政原本坐在榻上喝茶的,现在把茶盏重重一放“汉家先祖之母有金光如入梦算了,想来你王氏一族都不教女子念书的,你也不知道。那么就说本朝,当今圣上梦中斩白蛇的事儿你知道吧宝玉生而有异相这事儿好歹大家现在都不信,要是真有人信了,你说我们荣国府是怎么样个境地”
王氏目瞪口呆,一身冷汗。
乾清宫。
老皇帝收到老四喜传进来的密信“曹家近日收到的炭敬比往年少了两成。”
又想到今日平安报上来的“有外命妇递牌子要觐见贵妃娘娘,但是被贵妃娘娘推了。”
老皇帝神色莫测。
翻了翻老四喜的条子,看了看朝中重臣近日有什么异常,最后瞄到老四喜顺带传进来的“不日前有人查探荣国府二房贾瑛,然其似乎有从武从商之意。”
“贾瑛”老皇帝眯着眼睛想了想,“哦,前些年就听老四喜说了,是个好苗子”
平安其实记得比皇上清楚,但是他摸不准皇帝是个什么意思,于是轻描淡写地回答“听人说有一把子力气,身手也不错,与丙六伍毅相当。”
“哦,丙六还在荣国府呆过一年与这贾瑛有些缘分呢。只是有一把子力气坊间不是还传言这个哥儿是衔着玉出生的么”皇帝的神情不变,眼神暗了暗。
平安缩缩头,只好勉强到底“陛下您忘了前年十六皇子回宫的时候与您说了,那是玉佩是好料子,不过也没见得价值连城,品相一般而且足有鸡蛋那么大”一面说,平安一面在心里头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