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核实一遍。”慎刑司司长立刻安排人去核实抱琴的话,不多时,从另一些被拘着的宫人嘴里问出确有此事。
这就叫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难道竟是有人要害太子妃这说不通太子妃都已经年近四旬了,也没听说老蚌怀珠啊。再说了,这分明就是想要人小产的阴暗伎俩,对太子妃有什么用处
太子妃派去慎刑司的内侍官听得这些,便立即回来与太子妃禀报当然,许贵妃派去的人同一时间也知道了这样的情况。
许贵妃一抬眼这事儿,倒是变得有趣起来了。
不多时,太子妃便登门求见。
“给贵妃娘娘请安。”仪态大方得体,半点挑不出错处。
“太子妃无需多礼。玲珑,看茶。”许贵妃好奇,太子妃这么急匆匆地进宫,究竟是要为自己开脱辩解还是要彻查下去。
“今日我来,是与贵妃娘娘说一声。日前我要了白开水,倒是给我那儿媳妇喊的,也是我那儿媳妇粗心,月信没有来也没在意,只当是最近累了。前几日叫太医诊了一诊,才知道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可是这样的时候倒是不好张扬,于是便暂时没报上去。此事,太医院周太医那里有脉案,可以为证。”太子妃面色沉静,不疾不徐地解释为何自己替儿媳妇儿叫的热白开水会被下了药。
“竟是如此”许贵妃面上吃惊,“皇上那边可有人去禀报了”
太子妃点头“已经给圣上去信了。”
“当是叫人去请周太医往慎刑司一趟。”许贵妃沉吟之后又补上一句,“对周太医客气着些。太子妃意下如何”
先下了令再问询太子妃的意见,曹氏哪里能够否了“就按娘娘吩咐的办。”
急匆匆进宫来解释清楚如何一回事,太子妃额头上虚汗点点,可见是步履匆匆累狠了。
许贵妃也不多留她,目送曹氏远去之后,不紧不慢地问“玲珑,你说太子妃是闻出了还是没闻”折耳根的味儿,一般人可受不了,要是太子妃真的有孕,如何一点反应也没有
殊不知太子妃出了延禧宫,上了步撵之后,张开手掌,只见指甲在掌心掐出点点月牙痕。
这一池水是越来越浑了,越发叫人看不清。
此去皇陵是一日的路程,本朝初始,皇帝还没有大兴土木修建行宫的癖好,因而只是在修皇陵的时候,将百里之外的前朝皇庄修缮了一下,供皇室中人落脚。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但是皇帝的仪仗是怎么也没办法精简的,再说了,从安全的角度来说,禁卫军也没办法精简。
皇帝自然是住在正中间的正院,太子带着太孙在东边的院子、醇亲王带着十六皇子住西边的院子。其余皇子按照序齿排开,分散在剩下的十几个小院落里。
虽是出门在外,但是规矩不可废,安顿好之后,由皇太子打头去与皇帝请安,时已日暮,皇帝也无心与众年富力强的儿子碰面,挥挥手就让他们退下了。
众皇子自然是让太子先行,不过太子却说要与小十六走走,便落在了众人后面。
“小十六,你老实与哥哥说,最近老七是不是总借着贵妃娘娘的口与父皇面前谄媚”太子盯着幼弟。
十六皇子低着头,并不与太子对视“皇兄想多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