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璋听了她们母女两个说的话,想了想以前沈沅和李修源的事,心中不由的就有些动摇起来。他目光迟疑的看向沈沅。
沈沅心中冷笑不已。这就是刚刚沈承璋说的我自然是信你的话不过面上还是凛然的模样,一脸平静的说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父亲若心中不信女儿说的话,只管让人去搜薛公子住的屋子。但凡若搜出女儿同薛公子往来过一封书信,也不用父亲发话,女
儿便自行去寻死,绝不会让您面上蒙羞。”
她这番话一说出来,薛姨娘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今儿的这事她原就怀疑是沈沅在背后搞的鬼,而现在沈沅又能这样坚决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岂非她心中有有十成的把握沈承璋是搜不到她和薛玉树往来的那些书信的但若搜出了旁的什么东西出来,而且还和沈澜有关,那岂非沈澜也只有死路一条
沈沅这些话,分明就是逼迫的意思。若真找到了什么证据证明同薛玉树私下往来的是沈澜。且这些证据极有可能就是沈沅让人故意放在那里的。那如沈沅口中所说,沈澜还不要自行去寻死,以免让沈承璋面上蒙羞
于是薛姨娘就冷笑着说道“大小姐这话说出来倒是跟刀子一样的尖,逼的人无路可退。只是这后宅的
事现在都由你在打理,想要让人处理几封书信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不然你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依着我说,这屋子倒是不用搜了。便是去搜,想必也搜不出什么来。”
“姨娘这话好没道理。”沈沅面上微微的笑道,“刚刚说要搜屋子的人是你,现在说不搜的也是你,倒要我该怎么说呢”
今儿已是图穷匕现的时候,她再也不想在薛姨娘面前做什么样子了。索性就是言语之中好好的逼她一逼。
薛姨娘果然被她这几句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只鼻中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父亲,”沈沅这时却是转身对着沈承璋又跪了下去,“这搜薛公子屋子的事,请您务必要搜。若不搜
,您心中始终会对女儿有疑心。女儿始终也无法清白。”
她这样态度坚决的要让他去搜薛玉树住的屋子,沈承璋心中就越发的信任她了。也越发的对薛姨娘和沈澜疑心起来。
他目光瞥了薛姨娘和沈澜一眼,然后就吩咐旁边站着的一众仆妇和小厮“去厢房。”
众人应了一声是,推搡着被捆绑了起来,又被布条堵了口的薛玉树往外走。至于薛姨娘和沈澜,众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跟在她们身后左右。
一时到了薛玉树住的厢房,就见屋子里漆黑一团。
晋阳正在耳房里偷空打盹,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一睁开眼,又见火光映亮了窗纸,心中吓了一
大跳,赶忙的跑出了屋来。而一出来,就看到众人围绕着沈承璋,还有沈沅等人正站在院子里。后面跟着被捆绑起来的薛玉树。
晋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越发的惊慌了。慌忙跑过来,跪在沈承璋的面前请安“老,老爷。”
沈承璋看他一眼,然后一脚踹了过去,骂道“我让你来伺候人,你就偷懒睡觉儿他去哪里你就不知道跟着”
若薛玉树去哪里晋阳都跟在身后,想必薛玉树也没有胆子敢做出私下与他女儿相会的事。
晋阳觉得委屈,就小声的辩解着“小的原想要跟着薛公子的,可他去哪都不让小的跟着,小的,小的也没有法子。”
沈承璋鼻中冷哼一声。又喝命晋阳“还不快去将屋里的灯点亮。”
晋阳忙应了一声,慌慌张张的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