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得着么还跟你说,你能做安睿元的主”
已牧怎么可能被这种公关套话糊弄过去,他抓住门上窗户的铁条用力晃两下“你少啰嗦,我知道他就在家,让他出来我要见他不然你让我进去安睿元想整我就整我,别拿我家人开刀”
他吼完之后见那仆从还是不开门,直接蹬着铁门往上爬,看样子甚至想爬进去。
“安睿元我就在这儿你给我滚出来咱俩单独解决”
仆从被已牧的动作吓到了,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隔着窗的位置盯着已牧,声音有点颤抖“先、先生请您不要这样,将军真的不在家,您、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转达啊”
他看着已牧越爬越高,自己倒是把自己吓得跌坐在地上。
已牧没搭理那名仆从,攀着铁门继续向上,但是他爬到一半,发现他家的门上面的部分被打磨得特别光滑,很少有地方能蹬得住脚,已牧好不容易爬到顶上,但是已经累得动不了了。
他挂在铁门最上面,往底下一看,顿时头晕目眩靠他恐高
刚刚一时气愤,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安公馆外的铁栅栏门倒是挺矮的,但是内门却非常高大,已牧凭着一时意气爬到最上面,然后发现自己下不去了。
他抓着铁门往安睿元院子里扫了一眼,看见一队穿着制服、站得笔挺的警卫员,把整个安公馆的入口围住,他们有人看到了已牧,却只看了他一眼而已,然后就移开视线不理会了。有一瞬间已牧觉得奇怪,但是这里太高了,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手脚都软了,根本想不到别的事。
已牧像条风干腊肉一样挂在那里,警卫员不搭理他,仆从倒是站在门底下,他仰着头望着他,一个劲儿问他有没有话带给安睿元,他可以代为转达已牧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他想说的话在刚到这里的时候都说完了,他就是想骂他,想把它骂得狗血喷头这话他能转达么
已牧在高处待得久了,呼吸有些困难,他想应该先回到地面再说,可是就这么下去,也太丢人了于是他壮着胆子,对底下的仆从吼了一句“那你告诉安睿元就说老子日他祖宗臭不要脸”
他吼完之后,抓着铁门慢慢往下爬,可是他手心里全是汗,滑不溜丢的,爬到大约爬到大门半截的位置,已牧没有抓住铁门,从门上直直地摔了下去。
好在他皮糙肉厚,没摔伤,倒是摔明白一件事情刚刚他看到那么多警卫员,他们也看到自己了,怎么什么行动都没有就派个仆从过来跟自己说话靠,这么说安睿元一定在家不然那些警卫员还不把自己打成筛子
已牧想明白这点,又确定了一些,安睿元他抓了老爸,就是冲他来的,现在端着架子不见自己,是因为之前给他寄校服这件事没得到回应,觉得丢面子了吧
已牧在安公馆前面坐了一会儿,终究想不出办法,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到底怎么办。
屋子里拉着窗帘,除了床边亮着一盏明亮的灯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昏暗的。安睿元躺在床上,他嘴里咬着一块毛巾,额头上都是冷汗,他听到窗外传来模模糊糊的叫嚣声,往外瞥一眼,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的伤上面。
家庭医生正在帮他把子弹从胳膊里取出来,随着一声金属音砸在铁盘子上,安睿元浑身紧绷的肌肉才一点点松懈下来。
“将军,您张张嘴。”
他说完,伸手把安睿元口中的毛巾取下来,毛巾卷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医生为安睿元包扎好伤口之后,他慢慢吐出口气“可以了,你忙自己的去吧,让刚刚那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