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牧只顾低着头呼噜呼噜地往嘴里吸面,老妈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在意了。
之后的两天里已牧越发忧心,刘长根病了两天,学生们也已经被抓进号子里蹲了两天了,安睿元那边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倒是警署的人因为扣押学生,被外界骂得狗血喷头。
已牧以前一直看好震声,觉得他们敢说话,骂人骂得痛快,结果这次出了事情之后,也是他们第一个跳出来骂警署无能鼠辈,只会拿爱国学生开刀。
粉转黑就在一瞬间。
这两天对已牧来说,简直度日如年,他觉得老妈说得没错,过几天他说不定就会遇到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被人揍一顿的倒霉事。
警署里没人管事,警员请假不来的也渐渐多了,两天时间而已,还坚持来上班的人就只剩一半。
已牧跷着两条腿架在办公桌上,整个人窝进警长办公室的椅子里,他耷拉着眼皮,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已牧下意识往门边看了一眼,是个年轻警员,已牧主动问道“什么事有人闹上门了学生又嚷嚷了”
已牧没在路上遇见疯狂的家长,别的警员却遇见过,他们看见穿警服的就扑上来打,因为这件事很多人都请假不上班了。
那人见已牧没有排斥他,便从门缝里挤进来,然后摇摇头“没有”
他好像是新来的警员,年纪比已牧还小一点,有没有二十岁都不知道,名字已牧忘了,他叫什么来着
“没有那找我干嘛你是谁啊”
那名警员扶了扶帽子,急忙道“噢我、我是新来的,我叫叶青。找你就是想提个提个建议。”
已牧挑一下眉头,用力挺了一下腰坐起来“什么建议”
叶青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说“要不把学生们放了”
已牧一闭眼,一仰头,懒洋洋地说“下一个。”
叶青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却还是坚持说道“关在警署咱们还要养着他们,浪费粮食,学生们也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不如就放出去算了。”
已牧没说话,心里却想,如果能放出去他早就放出去了,他甚至不想抓他们。但是他能放吗安睿元那边一点消息都没给他,就这么把这些人放出去,谁知道会不会坏事。
其实已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安睿元的话因为他说了只相信自己还是因为觉得他有理由这么做
时间越久,已牧越觉得自己信错了人。
已牧叹口气“你倒是挺善良的。”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叶青的肩膀“我也想放了他们,可是我身不由己啊。”
叶青愣愣地站在原地,已牧没再理会他,自顾往外面走。
他刚刚是在等安睿元的电话。但是后来他想明白了,他不想打电话,等也等不来,他想打电话的时候,自己就算在大街上也能被人找回来接。
他对叶青还是很有好感的,已牧觉得他像以前的自己。他刚刚用“浪费粮食”这种理由劝说已牧,显然觉得他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人,还想用智取的方式让他妥协以前已牧也总是看不惯不公平的事,多在这种地方待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会习惯了。
已牧不想在警署待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那些学生放了已牧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也听听他们是怎么骂自己的。
已牧出了警署,大街上还是热热闹闹的,老百姓虽然喜欢听八卦,喜欢说人是非,也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说够了还是该干嘛干嘛,总要生活的。
已牧叹口气,一条街还没走到尽头,迎面忽然过来两个穿黑褂子的,头顶戴着帽子,而